赵大娘说完后就不错眼地看着沈遇,一副非要把话说开的模样。
沈遇避无可避,最终还是正色解释道:“我不是有心行事鬼祟,而是……而是觉得宋姑娘不想见我。”
赵大娘直接笑了,被气笑了,“枝枝要不想见你,前几日怎么会跟我打听,问你近日都在忙什么?再者,就算她不想见你,你就一辈子不跟她碰面了?”
沈遇当即说不会!
他怎么可能想过一辈子和宋玉枝不碰面呢?
他这反应,总算是让赵大娘高兴了一些,一巴掌拍到他背上,“俗话说的好,烈女怕缠郎!你小子素日里看着机敏,怎么关键时候就怎么这么不开窍呢?!全天下的男子要都是你这样的,那真是一桩亲事都成不了了!”
骂归骂,赵大娘脸上却多了几分笑意。
儿女情长嘛,历来就是当局者迷,旁观者清。
容易把人变成不像自己的模样。
沈遇虽然因为一些沉痛的旧事,曾经心恢意懒,对什么事儿都淡淡的。
但总体还是舒朗开阔,不拘小节的性子。
何曾有过这种小心翼翼、踟蹰不前的模样?
明显就是深陷情网的人才会有的状态嘛!
他越是不像平时的他,就越说明他这是真的要开窍了!
赵大娘可不是要乐?
乐完,赵大娘忍不住还想打趣他两句,却听沈遇说:“娘早点休息,我这就去睡下了。”
“老娘嘴都说干了,你怎么还……”
沈遇笑了笑,接着道:“娘不是让我明日修缮灶房吗?我早点睡下,明日好早点起身去买泥料和家伙什。”
赵大娘这才放他离开。
翌日赵大娘起身,沈遇已经先她一步出了门,去外头采买东西。
“这臭小子,总算还知道得把枝枝的事儿放在心上!”
赵大娘心情大好,这天干活儿也越发卖力,午后收摊回来,她就催着宋玉枝去检验修缮成果。
然后还借口自己有些累了,躲回了屋,留他们二人独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