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她两个亲生骨肉尚且没有孝心,没有血缘关系的儿媳妇,又怎么能指望的上呢?
金大娘来回两边住着,任劳任怨一边捕鱼卖鱼补贴家用,一边回去后再料理家事,偶尔被儿媳妇挑刺,她也从不计较……日子尚且能过的下去。
直到去岁,她那多年未曾开怀的小儿媳妇怀了身孕,就把金大娘提前接到了自家。
金大娘伺候了小儿媳整个孕期,照顾她坐月子,还把小孙子照料到断奶。
今年入夏天气反常,连宋玉枝都差点生了一场大病,操劳已久的金大娘直接就病倒了,躺在炕上起不来身。
小儿媳见她几日都不好,就忽然换了副面孔,和那小儿子一起把金大娘抬回了大儿子家,说金大娘已经在她家待了半年有余,本来就轮到老大家来照料了。
老大家哪里肯呢?
尤其金大娘的大儿媳,那也不是好相与的,叉腰站在门口骂道:“去年你们觉得娘能帮忙,就把娘提前接走,现下娘病了,你们却把人给送回来,让我们照顾。世上哪儿有这种好事?”
妯娌俩骂起架来,金家两个儿子不发一言。
可怜金大娘病得迷迷糊糊的,被晾在门板上,还要接受乡里乡亲看热闹的异样目光。
“当时我就想,两个儿媳妇不是我肚子里出来的,我也没本事给儿子准备什么像样的聘礼,她们不欠我什么……”
金大娘说着话,虽然还努力维持着笑,但眼底泪光闪烁,“但那两个小子,却是我拼了命生出来,一把屎一把尿地拉拔长大的。他们那样,实在教我寒心。所幸我全当没生养过他们!我让他们把我抬回早先的老土房,自生自灭算了。”
赵大娘既气愤又心疼,死死拉着金大娘的手道:“刚我问你近来过得怎么样。你只说现下自己单过,可没说……”
“都过去了,提那些干啥?”金大娘抹了把眼睛,摆手道:“刚枝枝你不是问这丫头吗?她不是我孙女,是……是我同村人家的姑娘,叫叶儿,也是个苦命的孩子。那会儿我眼瞅着就不行了,是这丫头每日给我送些吃食来……可能是老天不让我死,我后头还真就好起来了。我也没别的本事,就把捕鱼杀鱼的手法交给她,带着她来这码头上摆摊。”
宋玉枝听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