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问了句:“什么意思?”
问完,也不用沈遇再特特解答,宋玉枝忽然就福至心灵,豁然开朗。
年节上她刚从古家夫妻那里,听说了南边出了反军。
没过多久,霍繁星便来知会宋玉枝,说朝廷要下催婚令了。
当时宋玉枝只从上辈子学过的历史知识出发,觉得这种诏令并不算多稀奇。
现在想想,时间点会不会太过巧合了呢?
催婚的诏令看着像是在针对未婚的姑娘家。
那有没有可能,那诏令真实的意图,是在针对那些没家没口、没家没业的男人呢?
从古到今,这样的男人都是不稳定的隐患。
尤其是战火绵延的当下,这些人说不得脑子一热,就投奔反军去了。
把大楚的姑娘家逼着出嫁,等这些人有了家室,自然也就不可能那般“潇洒”了。
若霍繁星真正想透露的是这个消息。
那么也难怪霍家人会表现得对她那么亲厚。
不只是像宋玉枝一开始想的,霍家人想帮着宋记宣传。
而是一份更大的善意——
来日天下大乱,她们鞭长莫及的时候,若是宋玉枝遇到难处,那些个高门大户或许会看在她们的面子上,帮一帮宋玉枝。
更也难怪霍繁星先问了宋玉枝可处理好了户籍?
真要是天下大乱了,朝廷或许会庇护良民,却不会去管罪籍的贱民。
说不定还会让罪籍之人首当其冲……
想到这里,宋玉枝的心陡然跳快了几分。
见她面色几番变化,沈遇也不再多说什么,抄起鞭子抽打毛驴,两人以最快的速度,回到了长缨街附近。
这时候宋记的早市已经结束了。
一众伙计才刚洒扫完毕,正聚在一楼大堂等着宋玉枝回来。
驴车停稳之后,宋玉枝闭了闭眼,调整好了情绪,噙着惯常的笑下了驴车,回了铺子。
“我不过是送行的时候,和霍小姐多说了几句话。你们不趁着空档好好休息,都聚在这做什么?中午的营生不做了?”
宋玉枝面色如常地嗔了众人一眼,而后让大家该干什么干什么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