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见情形剑拔弩张起来了,那伙计便赶紧圆场道:“二少夫人明鉴,我们掌柜对酒楼大小事务,那都是亲力亲为。只是因为那宋记没开在长缨街上,而是开到了城东和城中的交界处,距离咱们这颇有一段距离,定价又低廉,招待只是普通客人,过往才一直未曾引起掌柜注意……现下么,小的知道的事儿,掌柜的当然也知道。他昨日还特地命小的去买了一份‘煲仔饭’来研究呢!”
宋玉锦将信将疑,“哦?那他方才为何决口不提?”
“都怪小的插嘴,掌柜后头应该本也要提的。”
到底是酒楼里的老人,宋玉锦便顺势给了吕掌柜一个台阶,没再接着问罪,而是询问他研究出来什么?
吕掌柜克制着上升的火气,仔细回话道:“昨日我也是听客人说起,便让伙计去买来一份。那‘煲仔饭’确实颇为有趣,乃是利用砂锅的余温,进行保温的特别做法,其中的腊肠、腊肉、鸡蛋、时蔬,甚至连最普通的米饭,都火候精准,风味绝佳,再佐以酱汁,那便是越发……”
宋玉锦不耐烦地摆手,示意吕掌柜不必再往下说。
她是想听吕掌柜的应对策略的,可不是想听他头头是道地助长旁人气焰的!
“你就直接说咱家酒楼的大厨能不能做吧。”
吕掌柜愕然道:“二少夫人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我的意思还不明显吗?既然吕掌柜你把做法,用料都尝出来了,那么复刻一遍,不是再简单的不过的事吗?”
吕掌柜默然。
他是穷苦出身,早些年逃难而来。
能爬到现在这个位置,全靠他天赋异禀——本身并未正经学过厨,却有一条比谁都敏锐的舌头,凡是菜肴经过他一尝,便能知道食材和配料的精准用量。
酒楼的大厨手艺又不错,二人互相一配合,复刻那出自宋记的煲仔饭,还真没什么困难的。
但是有些事不是不会,而是不能做!
真要看哪家新食肆做了什么新鲜吃食,就上赶着照抄,他成什么人了?屹立不倒的吉祥酒楼又成什么地方了?
何况在吕掌柜看来,吉祥酒楼生意回落,根本原因就是他方才同宋玉锦说的那样而已。
宋记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