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呢?
他又不是不知道沈遇的本事,放他一次,若是沈遇想再躲着,可就不好寻了。
今日霍知州既没有发作,双方可就是同一条船上的了。
沈遇或者霍知州的政敌,想借此事拉他一同下水,再简单不过。
“最重要的是,我对父亲有信心。他一手带出来的人,哪怕时移世易,也不可能面目全非。”
赵大娘镇定下来,心有戚戚然道:“我自也知道老爷识人用人的本事。可遇儿你也别忘了,当年要不是……总之,人心隔肚皮!我是被这些朝廷命官给害得怕了!今遭你太冒进了!”
沈遇点头,“我承认我有赌的成分在。但是娘,我想过了。我躲了这些年,不可能躲一辈子。尤其是来日和枝枝成婚后。难道还要藏头露尾的吗?这样的人怎么做人丈夫?不说昭告天下,但起码在丰州城,我想堂堂正正陪在她身边。”
赵大娘听得直点头,“咱们又不是阴沟里的老鼠,当然不能一辈子躲在暗处。你跟枝枝成婚后,就更应该承担起为人丈夫的责任。”
说到这,赵大娘猛得顿住,又从凳子上蹿起来。
“原说你刚咋和枝枝说了那么久的话?!你们这是……”
沈遇总算能自在地笑出声来,“嗯。刚她和我说了,她是愿意的。前头是我误会她不情愿,才连夜进了山,也同她道了歉。我们决定要一起往前看。”
“好!好啊!”赵大娘重重地拍了下大腿。
要不是现下还在铺子里,她真是恨不能仰天长笑三声。
现下,赵大娘憋笑憋得满脸通红,只有些语无伦次地道:“上回和你婶子商量出了初步的章程。但你小子一跑没影儿,除了一对大雁,啥都没准备呢!你婶子又一直说从简就行。这下子时辰更匆忙了,她肯定又会坚持让我弄得更简单些。不成啊,真不成,哪儿能委屈枝枝呢!真委屈了她,我这辈子都得心里不安生。”
说完,方才还对自家儿子忧心不已,生怕他有个好歹的赵大娘,此时连一个眼神都没再给沈遇,着急忙慌去寻周氏接着商量了。
沈遇一阵失笑,随即便按着同宋玉枝商量好的,先回了清水巷更衣休整。
夏日里天黑的晚,宋玉枝回到清水巷的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