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未曾听说有二房的存在。想来宋先生的妻小应是……
那宋记的小娘子的弟弟说了,他们姐弟俩打烊之后就要回到祖母身边。七八岁大的小孩,看着不像是会说谎的模样。可他们却并未回到宋家……显然是打从一开始,您就想错了。”
眼见他越说越多,越说越快,二殿下却自始至终都不发一言,领头的护卫的连忙对熊成使了个眼色,示意他别再说下去。
熊成虽然鲁莽毛躁,却也不是完全的没脑子。
他知道自己这些话很是不中听,但还是梗着脖子继续道:“至于沈家小将军,殿下更是没有实质性的证据,证明他就在这里。即便他在,不管是他改名换姓隐匿在市井中,还是被霍知州照看着,都不是轻易能寻到的。照卑职看,您就该赶紧回去。静养身子是一遭,另一遭,大殿下那边……”
义军势如破竹,瞧着是万众一心,精诚团结。
但有人的地方就有斗争,二殿下乃庶出,从前和嫡出的兄长也算是兄友弟恭。现在么……虽然还不到兄弟阋墙的地步,但终归不似从前。
义军一年半载之内便可剑指京城,二殿下此时缺席,封功受赏的时候必然有所损失。
且不是他一个人,而是关系到追随他的一整个派系。
“你这厮,”二殿下无奈轻笑,“素日里毛毛躁躁的,我竟不知道你还能说出这番话。”
熊成赧然地搔了搔头,“卑职这也是打了好几天的腹稿才说的,殿下可别笑话俺。”
二殿下失笑地摇摇头说不会,随即话锋又一转,“前线有宋先生帮我看着,暂时生不出乱子。你也知道我的性子,说我执拗也罢,偏执也好。总归是不到黄河心不死,咱们暂且再留三日……”
熊成把一肚子的话说完了都没劝动他,便也歇了心思,只得应是。
也就在这时,破空声骤然响起。
熊成和护卫首领一边齐齐高呼:“殿下小心!”
一边飞身扑上前。
然而话音还未落下,一支粗长的箭矢已经射入了马车。
距离马车更近的熊成肝胆俱裂,手忙脚乱地撩开车帘。
好在,那箭矢并未射中马车里的二殿下,而是停留在他眼前一寸处,整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