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切莫妄自菲薄!属下都知道当年的事儿不是您能决定的。”
二殿下正色道:“当年我身不由己,现下我同样是有所掣肘。只等……”
只等改朝换代,他能掌握话语权的那一日,才有资格对着沈扶安发出邀请。
那护卫首领会意过来,得知自家主子不是要真的要放任良将不用,便也没再劝说什么,而是问起:“宋家那边,可还要安排人手看顾着?毕竟咱们不日就要攻入京城,北戎人和水匪恐会生乱。”
不等二殿下回答,已经收拾妥当的熊成回了来,开口道:“宋先生说过,宋家其他人与他们一房关系并不和睦,当家的宋老夫人昏聩糊涂。当日他险些丧命,更是为宋家人所害。否则咱们也不必大费周章四处打听消息,大可以直接同宋家人把话说开。现下既然知道宋先生的妻小不在宋家,还管他们个球?”
熊成的话糙,理却不糙。
二殿下并未反驳,只道:“扶安到底姓沈,便是再没有逐鹿天下的雄心,也不会放任一城百姓不顾。那霍知州也不是只知鱼肉百姓的庸碌昏官,有他们二人在,保一个丰州城还是绰绰有余的。”
那护卫首领一想也是,宋家其余人跟他们有什么关系呢?
只要丰州城没有动乱,别说他们那样的一大家子,便是宋先生的妻小还活着,流落在丰州城里,也不会有太大的危险。
于是护卫首领也不再多言。
夜色中,一行人整装待发,离开了丰州城境内往南而去。
这一晚,宋玉枝都没什么睡意。
说到底,她还是一介凡夫俗子,头一遭遇到白日里那样的事儿,心里多少生出一些忐忑和担忧。
尤其还担心孤身在外的沈遇,和那伙人对上之后落于下风。
所幸,她这一晚也没太多时间胡思乱想——
老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。
现在她自己,周氏、赵大娘加上魏夫人和魏老太太,五个年纪不一的女子聚在一起,能聊的话题就更多了。
尤其魏夫人和周氏出身和经历相似,还很巧的都是江南人士,便越发热闹。
一聊就聊到半夜,宋玉枝连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,只记得自己睡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