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冬腊月,草木凋敝,山林间野兽不多。
但沈遇入山如归家,就仿如生来就在山林中一般,他循着各种痕迹,给一众兵丁指明了各种兽类所在的方向,还教他们如何驱赶、围猎,如何布置陷阱……
众人在山林里待了一上午,野鸡、野兔猎了数十只、甚至连獐子、狍子都抓了好几窝。
虽然沈遇后来让他们放归了一些,但总的来说还是收获颇丰。
有些急性子的见识过沈遇百发百中的箭术,甚至已经开始期待后头的关于射箭的操练内容。
是以他们累归累,却并不觉得日子难熬,现下生无可恋,纯粹是被兵营里的伙食给闹的。
这几天,伙房的伙夫已经换过两轮了。
第一轮的伙夫说自己早先入食肆当过帮厨。
在男人不下厨房的现在来说,已经很是难得。
结果那人信誓旦旦一定做好饭食,转头就把饭给烧糊了,并且一糊就是连着糊了好几日。
那可是粳米啊!
平白烧糊那么些,看得他们这些穷苦百姓出身的人,心疼得直抽气!
后头他们却还得卯着劲儿把糊味浓重的饭,拌着伙夫煮的清汤寡水的白菜汤一道吃了。
毕竟不吃就是真的浪费了,更耐不住下午的操练。
到了昨日,那伙夫实在是不好意思再干下去了,便跟沈遇提出换人。
于是民兵营就迎来了第二位“青出于蓝”的伙夫。
正是从桃源村出来,家里养了好几头猪,从前只在家烧过猪食的那位。
他倒是勉强算有些大锅饭的经验,没有把饭食烧糊,却也真的只做名副其实的大锅饭——
他把米、菜、肉那些个直接倒入大锅里煮,美其名曰反正都是吃进肚子里的,煮成稠粥一碗喝下去,既方便又省事!
结果就是这人煮出来的稠粥,一顿没味儿,一顿咸的齁死人,质地更是和浆糊没两样。喝进嘴里都粘嘴!
隔天更会腹胀如鼓,出不了恭。
而且这人大概是做猪食习惯了,不讲究的很,“浆糊”里还会带着泥沙,甚至硌牙的小石子儿!
也就是沈遇这当教头的和他们这些兵丁同吃同住,加上他们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