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,示意众人冷静。
“事情我已经知道了。牛二,你在演武比试中暗算于我,我可以既往不咎。但你今日之罪,却是不能轻易揭过。”
牛二总算得了开口的机会,他顾不上身上的剧痛,赶紧道:“沈……沈教头,我今日不过是多说了几句话,哪里来的什么罪责?总不至于你也怀疑我是北戎细作,我是土生土长的桃源村人。这辈子都没离开过丰州城一带……我不当这民兵了,现在就是清清白白一良民,你没权处置我!”
沈遇再次摆手,示意自己知道,又叹息道:“民兵入营,都经过衙门的调查和考核。诸位都是身家清白的人,都未曾和外邦有过接触。现下也没证据证明牛二是细作。但是你不能这么走了……”
“牛二你别忘了,军令状中有一条,不得外泄营中机密。违者军法处置。”
牛二目瞪口呆,没想到“高帽”还一顶接一顶的,呐呐地问:“我怎么就泄露军中机密了?我就提了宋记,这算啥机密?”
沈遇不徐不疾道,“这如何不算机密?你前一日听到的只言片语,今日就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。今日若是让你轻易离开……”
这话就不用沈遇再说完了,宋知远接口:“离了兵营,牛二没人管束,肯定会更肆无忌惮地到处乱说,传到真正的细作耳朵里。细作知道兵营的饭食是从宋记买的,大可以混入宋记或者在途中舍伏,给咱们下毒。”
“那就真不用费一兵一卒,就能把大伙儿一锅端了。”
一众兵丁越发义愤填膺,恨不能扑上前把牛二那惯会颠倒是非黑白的舌头,从嘴里扯出来割了!
可笑那牛二,素来自诩口才过人、能把死的说成活的,如今才真真叫领会到什么叫“欲加之罪、何患无辞”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