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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现在的叶儿早就脱胎换骨,她一抹眼睛,斩钉截铁地回答道:“不怕。真的,师父,我一点都不怕。我只是没想到,师父为我安排了这么多。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和师父道谢。”
这么说着,叶儿眼里又闪起了泪光。
“你既喊我一声师父,我为你做些安排,都是应该的。而且都是顺手的事。”宋玉枝点了点叶儿的鼻子,“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爱哭?这段时日师父不在你身边,万事都得靠你自己。可不兴动不动哭鼻子。”
叶儿略显赧然地吸了吸鼻子。
她是杂草一般长大的农女,其实哪里那么柔弱呢?
从前在家时,便是再被欺负,她都是极尽忍耐,不会轻易掉眼泪的。
也只有当着自家师父的面,她才越来越像个孩子般。
师徒二人简单地说过几句,周氏和赵大娘打好了包袱,从屋里出了来。
宋玉枝又叮嘱了叶儿一番,一家子便不再耽搁,坐上马车动身。
这次为了防止有人跟踪,沈遇特地兜了远路,避开彻夜巡逻的官差。
直到凌晨时分,马车才到了魏宅附近。
沈遇把马车藏在一处暗巷中,一家子改为步行,从后门进了魏宅。
昔日布置的简洁典雅的二进宅子,在不知道经过多少拨贼人的洗劫之后,已经彻底成了一座空宅。
别说桌椅板凳,便是新一些的门板,都尽数让人拆了去。
沈遇先确定整个宅子里没人,而后宋玉枝才去往魏老太太的院子,转动机关,打开密室的大门。
幸好,这间连宋玉枝都为之赞叹的密室,还跟之前一样,半点没有被人发现的痕迹。
沈遇和赵大娘从魏宅的水井里,打了一些水下去,更换了水缸里头的水。
宋玉枝和周氏点上蜡烛,拿着抹布把唯一的那间起居室简单擦洗了一番。
忙完这些,距离天亮便没剩多少时间了。
沈遇拿着烛火,仔细检查过密室里的物资,“这里的烟道是铺在地下的,做一些简单的吃食不碍事。通风口则是在水井那处,如果要重新打水,娘记得在通风口仔细听一听,确保没人的时候再出去。”
赵大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