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不敢阻拦,她继续往堂屋里去。
堂屋里无甚贵重东西,桌椅板凳那些还是从前的屋主周刀头留下的。
这处就无甚被洗劫的迹象,跟原来几乎没变化。
但等看清堂屋里的众人,宋玉枝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——
原说自打自家回到清水巷,出门接待来往的一直只有小石头,敢情是因为只伤了一条胳膊,而没有缺失身体部位的小石头,已然算是受伤最轻的了。
而堂屋里其他民兵,个个都是缺胳膊少腿的,伤处裹着厚重的纱布。
他们尚且如此,不知道那些还躺在屋里起不来身的人,是何等惨烈的模样!
看到宋玉枝过来,众人如鸟兽一般,从桌前散开,尽可能地将残缺的地方给藏起来。
小石头落后宋玉枝两步,赶上前道:“教头夫人,您还是先回去吧。仔细别吓着您。”
“对对,您先回去吧。这要是把您吓着了,教头肯定不高兴。”
“哪怕教头不发作我们,我们心里也会过意不去。您放心,我们就在这养几日,等霍大人腾出空来,我们立刻就走。”
宋玉枝摆手,示意他们不用说下去,“我又不是纸扎的、泥捏的,哪里有这么娇贵?再者,我还有正事要同你们说呢。”
宋玉枝走进堂屋,随意拣了个地方坐下,一边示意其他人坐下,一边道:“你们可还记得,先前你们在我这寄存的家书?这一旬日子我已经都整理润色好了。现下我就是想问问你们,家书准备什么时候往家送?”
一众民兵最记挂的,就是对他们的去向尚且不知道的家人了。
偏偏现在战事眼看着就要结束,他们已经提前回了城,却又因为伤势,暂时不方便归家。
若是尽快能给家里传信,让家人知道他们先前不告而别是做什么去了,现下又还活着,那是最好不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