莽撞恣意的。”
还有人凑到方如珠身边,打听问说:“方大姑娘,你在宋家也住了不少时日了。肯定比我们这些外人知道内情。武安侯夫人同那位宋大娘子,关系到底如何?”
方如珠面露难色地道:“我义父所住的院子,同宋家其余几房相隔甚远。我素日里都是同玉枝姐姐玩在一起,和宋家大姐姐接触并不多,因而并不知晓。”
这样的回答,听着像是半个字都不肯多往外透露的模样。
但对于日常交际应酬惯了的人而言,却足以品出很多有用的信息——
一家子姓宋的住在一起,二房却居住在偏僻之地,果然是已经分家。
而且两边就算再远,终归不过几步路的工夫,又不是住的天南地北的。
宋玉枝同宋玉锦这对年龄相仿的姐妹俩,平素却全然不接触,更可见她们二人关系恶劣!
一众官眷把这些个想法在心里过了一遭,互相对了“只可意会不可言传”的眼神,也没再抓着方如珠多问。
说回宋玉枝这边。
初时她只是顺势装晕,后头被人抬回仁寿宫,换下了身上湿透的衣服,灌下一碗姜汤后,她便是真的脱力睡过去了。
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,宋玉枝再睁眼的时候,已经到了夜间时分,回到了自己厢房的床上。
厢房内光线昏暗,只床头点了一盏油灯。
宋玉枝躺过半晌,感觉到身上没什么不舒服的,只是有些脱力,便撑着身子坐起身,撩开床幔,看到了床头放着一壶温水。
宋玉枝刚把水倒上,发出一点轻微的响动。
一眨眼,沈遇便推门进了来。
青年脸上难掩关切,快步上前道:“这水是傍晚时换的,可能有些凉了。我再去给你换一壶。”
宋玉枝忙说不用,轻笑道:“水还温着。下午‘喝’了那么一肚子水,我哪里还喝的下?只是嘴唇有些干,沾沾嘴唇就好了。”
沈遇并没有跟着宋玉枝一道玩笑,他沉默地在床头坐下,接过宋玉枝手里的水杯,确认水还温着,亲自喂她喝过一口水。
宋玉枝看着他紧紧蹙起的剑眉,也不敢胡乱再开玩笑了。
“沈大哥,我是不是吓着你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