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好了,我一定好好准备谢礼。若好不了,我也只能下辈子结草衔环相报了。”
宋玉枝先前已经对发病时的方大人,感到莫名的可亲,如今见她清醒状态下,这般乐观豁达,心中对她的好感便不由又多了几分。
“夫人客气了。您会好好的,我也不需要您的谢礼。我做事,只讲究个从心所欲而已。”
“好个从心所欲!”方家大夫人轻轻抚掌,忽然话锋一转,“我听小哥的口音,似乎不是京城人士?”
原身痴傻,说话都成问题。
而宋玉枝穿过来之后没多久,就到了丰州城,又在丰州城做了那样久的营生,口音多少有些被影响了。
这上头瞒不住人,宋玉枝干脆应道:“是,我是丰州城人士,因缘际会之下才跟着师父到了京城。”
也就是这样的回答之后,方大夫人的呼吸陡然粗重了几分,“你竟然是丰州城人士?那你可知道……”
说到这,就听门外传来方老太太焦急无比的声音——
“老医仙,我是敬重您,才一切都听您的。可您也不能让我那大儿媳胡作非为啊?!您让我进去,我非得好好问问她!”
老医仙则比她冷静多了,“她是病患,决定自己如何治病。怎么就成‘胡作非为’了?我马上就要开始为病患诊治,你不方便进去。”
宋玉枝循声出了去,帮着道:“老夫人,咱们晨间才说好的,等大夫人清醒了,就由她自己决断。您如今这般,莫不是要出尔反尔?”
方老太太可没那个底气,和老医仙一般承认自己性格古怪,想法一时三变。
她只道:“不是老身要出尔反尔,实在是兹事体大,马虎不得!”
又看向老医仙,“您在二殿下身边待过,应也知道她同二殿下成婚在即。这档口,我那大儿媳可千万不能出岔子!”
时下重视孝道。
父母去世后,做子女的通常都要守孝三年。
也就宋玉枝那样的算是特例——那会儿宋彦生死不明,照理说她是不能私自完婚的。
但无奈前朝颁发了催婚的诏令,律法高于人伦,她年纪又到了“红线”,便可事急从权。
现在别说那催婚令已经被新朝废除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