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见那位大殿下私下里的手段,肯定比明面上咱们见识过的更恶劣可怖。这样的人,心胸又不宽广,手段还可怖。你即便不领这差事,又如何呢?”
还是那句,即便沈遇没准备掺和夺嫡纷争,但他和兰贵妃、海晏的血缘关系是撇不开的。
宋彦从归顺义军时起,便是海晏身边的幕僚,后头又是受海晏敬重的先生,师徒名分已成事实,来往甚密。
所谓怀璧其罪,哪怕沈遇和宋彦现在想激流勇退,不再站队,心眼就针鼻那么大的大皇子,也会把他们视作敌对方。
秋后算账,也不过是早晚的事儿。
万一哪天真让他登基为帝了,雷霆雨露、俱是君恩,武安侯府和宋家才是真要过上朝不保夕的日子了!
“所以啊,你和我爹早就上了‘贼船’了,就别想着下去了。机会递到眼前,不抓住的才是傻子呢!”
宋玉枝朝着沈遇眨了眨眼,语调轻快,“反正我是不去想万一事败的后果的,我只想着等事成了,我爹是太子座师,你是爵位加身、又手握重兵的京畿卫统领,到时候看谁还敢说咱家是除开先辈荣光外,一无所有的破落户、空壳子!”
听到这话,沈遇脸上总算有了些小模样,忍不住弯唇道:“二殿下要是知道你把他的阵营说成‘贼船’,说不定连夜要把那套送与你的琉璃酒壶给讨回去。”
说着,沈遇注意到了宋玉枝后半截的话语,想到了什么,“枝枝,是不是谁对着你说什么难听的话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