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宋玉枝感叹道:“难怪她能坐在贵妃娘娘身侧,也难怪席间众人对着她都有些束手束脚的,更难怪她虽对我行礼,却不称‘奴’,原是服侍过两朝皇后、又教养当今皇子长大的人物。”
“桂嬷嬷为人铁面严厉,最重视也最讲究规矩礼法。较起真来,连当今陛下和皇后都得让她三分。”这么说着,方大夫人轻叹一声,看着宋玉枝欲言又止道,“枝枝,委屈你了。”
海明来者不善,人还未进珍馐百味楼,就想着给宋玉枝下马威。
他将桂嬷嬷从宫中请来赴宴,自然也不是吃饱了撑的,肯定是利用桂嬷嬷在别的地方做文章。
后头若是宋玉枝真叫她捉住了错处,海明肯定会趁机生事,损毁宋玉枝的名声。
就好像昔年有位贵女,一不小心在宫宴上行差踏错,被桂嬷嬷严词厉色地指点了一番,从那便坏了名声,婚事很是不顺遂,被整个家族视作耻辱,最后被送进了家庙,青灯古佛常伴一声,让人很是唏嘘。
宋玉枝想了想,便说自己都省得,又道:“有些女子把名誉看的重于性命,我却不是,我家人更不是。不管名声如何,我都会做好自己的事。”
这么说着,宋玉枝又对着方大夫人眨了眨眼,“再者,对敌最忌讳敌在明,我在暗。现下大夫人将那桂嬷嬷的来历和品性都告知了我,我已然不处于被动,还有贵妃娘娘从旁助阵,兵来将挡、水来土掩便是!”
方大夫人见宋玉枝并没有被吓了去,又想着她年岁虽不大,但说话做事却自有章法,遂也心安不少。
两人在后院说过几句,便还回席上。
未多时,满堂宾客齐至,升迁宴正式开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