建元帝的话音落下,焦二立刻张嘴,眼看着就要说话。
那焦大比他弟弟多了两分心眼,连忙扯了他一下,示意他闭嘴,同时不动声色地看向宋玉枝。
建元帝也不催促他们兄弟,只顺着焦大的视线一并向宋玉枝看了过来。
这时候,如果宋玉枝假作不觉,就跟掩耳盗铃没两样了。
她索性大大方方地回应道:“陛下问了,焦大你便只管如实说来。 万不可有所隐瞒。”
得了宋玉枝这话,焦大定了定神,组织了一下言语,对着建元帝禀报道:“这件事说来话长,还得从草民兄弟俩进京之时说起……”
他读过几年书,虽不算多有才华,但终归比一般的乡野之人说话有条理。
没花费多少工夫,焦大就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楚明白。
当然末了,焦大也不忘补充道:“草民不知道那位幕后东家的具体身份,更不敢说当日贫民窟那场大火一定是对方所为……若是有说错的地方,恳请陛下恕罪。”
说着话,焦大拉着焦二一道跪下。
那焦二还稀里糊涂的,只知道那“君又来”的幕后东家身份十分贵重,是武安侯府都不能轻易开罪的,却不明白他们身为苦主,在御前一五一十陈情,诉说兄弟俩遭受的苦难,有什么地方需要“恕罪”的。
但经过先前的事情后,焦二对自家大哥越发信服,就也不多说什么,带着一脸迷惘之色,跟着焦大一道跪了下去。
建元帝转头又看向宋玉枝,“武安侯夫人,此事你如何看待?”
宋玉枝道:“当日焦家兄弟在王家家主的授意之下,前脚在我家酒楼开业当日寻衅滋事,算是与我家结下了不大不小的梁子。后脚当夜,他们便遭逢大难,差点葬身火海。整件事扑朔迷离,但明眼人一瞧便知道,这件事必然是人为的……眼看着我们武安侯府就成为最大嫌疑人了。臣妇便觉得不能坐视不管。这才在偶然遇见焦二的情况下,想办法把他们接回府中,为他们治伤。”
说到这,宋玉枝再次恭恭敬敬向建元帝行了个礼,“陛下明鉴,臣妇从头到尾都未曾说过一句假话。一切都只是为了自保而已。”
建元帝并不叫宋玉枝免礼,闭目沉吟好半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