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,方才再次开口道:“你们二人所言之事,朕都已经明了——你们无非是在说,一切的始作俑者便是那‘君又来’的幕后东家。朕理解的可对?”
他理解的自然没错。
但焦大已然猜到那差点害了他们兄弟的始作俑者,乃是身份贵重的皇亲国戚,自然也不敢言语,只把身子伏得更低。
建元帝对他这种反应见怪不怪,便也不去瞧他,只调转视线看向宋玉枝。
事情都到这一步了,宋玉枝反而镇定了下来,抬首道:“没错,臣妇就是如此猜想的。毕竟那位与我们侯府的梁子,陛下是早就知晓的。而跟我们侯府有新仇旧恨,又有能力、神不知鬼不觉放那把大火的人,臣妇一时间也想不出其他人。”
她直截了当地承认了,建元帝不觉掩去了脸上惯常伪装的和善神色,挑眉惊叹道:“武安侯夫人当真是好胆色!巾帼不让……不,是巾帼远胜须眉!”
在只有猜想、并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,宋玉枝就敢当着皇帝老子的面,直言了当地说自己就是怀疑大皇子意图放火杀人,栽赃给武安侯府。
若没有胆色,怎敢如此行事?!
没看那焦大只敢当个缩头乌龟么!
“陛下谬赞。臣妇只是道出心中猜测,具体真相是如何的,臣妇无力查证,还请陛下明察。”
宋玉枝不卑不亢地应着,顺带表示自家是真没准备、也没那个能力对大皇子不利,一切都听从建元帝的意思。
言至此处,主帐之内又是一阵沉寂。
又是好半晌,建元帝不辨喜怒地道:“这件事朕已经知晓了,稍后自有决断。你们可有异议?”
焦家兄弟这样的平民哪儿敢跟皇帝唱反调呢?
兄弟俩忙不迭摇头。
宋玉枝也跟着一并道了声“没有”。
如此之后,建元帝看了侍者一眼。
侍者会意地将焦家兄弟原样领了出去。
“时辰不早了,武安侯夫人和辛夷小哥陪了朕这么久,想来也累了,先回偏帐去休息吧。”
伴君如伴虎,尤其是眼前这位君上心思深沉,教人捉摸不透。
听他终于肯放人,宋玉枝不觉松了口气。
而就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