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想要去拽,想要去抓,便能易如反掌地掌控着发丝。
“看来小茗很讨孩子喜欢,小家伙一到小茗怀中,也不哭,也不闹。”齐母挂着慈善的笑。
顾秋茗轻笑一声,指尖微微一勾,便将沈思常掌心处的发丝拽出。
没了发丝,沈思常仿佛丢失了很重要的东西,本来安安稳稳地卧在顾秋茗怀中,这下竟大声哭闹起来。
偏偏抱着他的人还不去哄,就好像被吓到,呆愣在原地。
若说哄小孩,尤其沈思常,顾秋茗最有经验,她偏偏不想哄。
齐母连从顾秋茗怀中抱走沈思常,左右摇晃。
她只以为顾秋茗没有经验,不会哄孩子,被孩子的哭闹声吓得不知所措。
“小茗,你看啊,哄孩子要这样哄…”
齐母耐心教着顾秋茗,顾秋茗微侧脑袋,认真听着,明明对这些知识烂熟于心,却依旧听的津津有味。
后来,沈思常许是哭累,不论在谁怀中,都睡得香甜。
趁此,顾秋茗抱着沈思常,往沈家走。
一路上,经过无数人家有人好奇打量,有人出声询问。
在齐斯越张嘴解释之前,顾秋茗总会抱着孩子,微笑看向询问那人,耐心说着来龙去脉。
于是,整个巷子都知晓了沈家那点破事。
都在等着看沈家笑话。
纺织厂与部队家属院离得不远,都远离集市,建在地貌广阔,较为偏僻的地点上。
乌压压的一行人,全是纺织厂工人来看热闹。
不大的家属院前,倒是围不少人。
沈母抱着搪瓷盆,盆中晃荡着有些浑浊的水,正准备朝院子地面泼去,瞧见大门处围着的一群人,心中纳闷。
“正中午的不吃饭,围在这里做什么,也不怕把身上的脏东西带过来…”沈母小声嘟囔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