通过门外那群人的服饰,沈母一眼瞧出他们全是纺织厂的工人。
一盆浑浊的水直接泼向院中的地面。
掂着搪瓷盆准备离去的沈母却被一道清脆的声音叫住。
沈母万万没想到,大门前围着的工人们,竟然都是来看她笑话的。
“瞎说什么?怎么可能是我儿子的儿子?”沈母双手掐腰,怫然不悦。
“姐姐昨晚找我是真,那么多人都看见了,她还说…”顾秋茗在关键时刻顿住,面露难色,踌躇不决。
“说什么?她又在你耳边说什么了?”沈母面露嫌恶,似乎很瞧不上顾夏烟。
顾秋茗深呼吸一口气,眼神坚决。
“她说你们沈家苛待她,要同我借钱,否则连孩子吃饭的钱都没有。
你们太过分,姐姐才嫁入沈家几天?就让她养别人的儿子,甚至连钱票都没有。你们到底是娶人家,还是找保姆?”
周边除了前来看戏的纺织厂工人外,还有家属院的邻里乡里。
一听,个个竖起耳朵,就等着听八卦。
沈母气的脸发热,发燥。
好一个顾夏烟,竟然敢在外面胡说,看来还是教训得不够!
“胡说!我怎么可能不给她钱,是她到处乱说。”沈母怒气填胸,上下起伏。
她自诩清高,更是好面子,如今,顾秋茗的一番言论,简直是将她的脸面放在地上踩踏,这要让沈母如何忍受得了?
“可我瞧着,姐姐似乎比前几日瘦了很多,明明在家时,虽然顿顿吃不上肉,但偶尔也会小补一下,可昨晚,她瞧见肉,就与饿狗瞧见骨头一样,恨不得上手去抓,你还敢说沈家没有亏待我姐姐?”顾秋茗道。
沈母朝地上唾了一口:“她自己没成色,还能怪到我沈家头上?在我们家可没缺她吃的喝的,她倒好,居然敢在外面到处卖惨。”
看样子,顾秋茗的挑拨很成功,起码现在沈母气得直磨牙,恨不得现在就将顾夏烟揪出,好好教育一番。
本是为了躲避沈思常才选择外出的顾夏烟,恰好给了顾秋茗挑拨的空间。
当过沈母的儿媳,她自然清楚沈母有多么在意名节,又有多么多疑。
“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