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她背后,是她曾经生活过无数日夜的房子,这里也承载了她诸多回忆。
现在,她要摒弃一切,摒弃所有,展开新的生活,任何人,任何事,都无法阻挡她前进的步伐。
“你说,斯越也已经结婚,分家的事是否应该提上日程?”
是齐母的声音。
向院踏的脚步顿住,顾秋茗停于门外。
她并非是想偷听,只是现在进去,显然并不合适。
“当初你说什么都不愿意分家,怎么现在又提?”齐父的声音懒散,同时还伴随着“吱扭吱扭”,摇晃椅摇摆的声音。
“哎,新婚尔燕,做父母的掺和其中不太合适。我听说,纺织厂的房子要分配了。”齐母道。
“是要分配,但因为我们比较特殊,到手的房子名额不多,你该不会是想…”
齐父似乎是坐直了身躯,摇摆椅的前端重重蹭过地面。
“我奉劝你别想,房子是按功分配,你要我把房子分给齐斯越,不就是明晃晃地告诉别人我动手脚了吗?房子本来就没有我们的份,你要想分家,我出资买一套。”
齐母没好气道:“在你眼里我就是那种人?我不过是问一嘴,来我这里探消息的人多,想要房子的人也多。”
“害,”齐父重新躺回摇摆椅上,“我寻思着你要房子呢,你不要就行,那些人应付应付得了。”
“说的轻巧,你说按功分配,又有几个拔尖儿?就知道偷奸耍滑,到分配房子的时候,倒是积极,个个来诉苦哭穷…”齐母道。
顾秋茗深知她不能继续再听,无奈,她只得上前敲了敲门,推开门。
“沈…那孩子我送回去了,不过沈家人好像并不知情。”她尽量保持平和,若无其事地朝二人走近。
齐父与齐母快速对视一眼,齐母站起,笑容满面,她握住顾秋茗的手。
“刚回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