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的身份摆在那里,工人出了事,不来找你这个车间主任还能找谁?因为这点小事,就让你冒冒失失地跑回来?”
齐斯越挥了挥手,一屁股坐在齐父的摇摆椅上。
“要真是这点小事,我也不至于急成那样,等人来了你们就知道。厂里的事找我就算了,怎么家长里短的还要我来做主?”
闻言,顾秋茗和齐母生出疑惑。
听他那意思,人还追来这里了?
很快,她们就看见齐斯越口中所说的家长里短。
一共两名妇人,以两名妇人为头,后面跟着的像是他们的家人。
一方愤恨,看另外一名妇人的眼神像是要把她吃了。
一方无所谓,与身后前来看戏的围观群众没什么差别。
至于为何能分辨出他们的身份,实在是两方泾渭分明,然而跟在他们身后的围观群众就没有那样的秩序,乱糟糟的成一团。
“王春花,我告诉你,名额我已经让出去,你们就算是想要也要不回来,有本事你们就去厂里闹,来我面前耍什么威风?”
“吴桂英,你不要太过分,家里面还没分房呢,你这不是摆明了想占便宜,你让小妹怎么嫁人?”
吴桂英把手往腰上一掐,仰着下巴,唾沫乱飞。
“我的名额我想让给谁让给谁,你小妹结婚跟我有什么关系?又不是嫁给我。还有,你把话说清楚点,谁占便宜?那还有人在家里面白吃白喝,我还没不乐意,你们倒是先指点起我来了。”
王春花气得呲牙咧嘴。
“还没分房呢,费用平分,你一家四口人,不是想占便宜还能是什么?家里面哪户比你家人多?”
“我能生我还有错?有本事你也生啊,占着茅坑不拉屎,不会下蛋的母鸡。”
吴桂英的攻击力显然要比王春花更强。
没见她一句话,就让王春花梗着脖子,上不上下不下,好半晌一句话说不出。
于是,站在王春花身后横眉怒目的一家人,站出来了。
“吴桂英,我们同你讲理讲不清,就让厂长来评评,名额哪能随便转让?”
一位中年男子站出来,他穿着白色褂子,腿上套着黑色宽裤,脚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