干起,太累了。”齐斯越从沙发上站起,衣服一甩,大跨步朝房间走。
齐母和顾秋茗对视一眼,顾秋茗从齐母眼中看到无奈和失望。
身为父母,自然希望自家孩子有越多本事,有能养活自己的本领。
“妈,交给我。”顾秋茗柔声说道。
“我知道你是好孩子,要不是你来,斯越他也不会进厂,已经很好,不要勉强自己。”齐母出言道。
齐斯越还在生气,卧在床边,将整个人蜷缩起来。
听见木门滑动声响,也没有坐起。
换了平常,早就兴高采烈地扑过来,哪会像今天一样,一声不吭。
“哎。”
旁边有人坐下,木床微微下压,随即伴随着的还有一声轻轻的叹息。
“我就知道你是在怪我,怪我不该多嘴。”
顾秋茗垂下脑袋,发丝散落下来,遮住她的侧脸,瞧不清情绪。
才过一秒,便见刚才还蜷缩在床边的男人瞬间翻身坐起,双膝挪动着来到顾秋茗身侧,抓住她的肩膀。
“我没有怪你,只是我不想因为他们,就从基层干起。”齐斯越语气急切,迫切的想要解释。
他轻轻探手,撩起顾秋茗垂下的发丝。
“斯越,你真不怪我吗?可我看你很生气。”顾秋茗顺着齐斯越的手,抬起头。
刚好,她的双眼被憋得通红,瞧着楚楚可怜。
齐斯越越发心急。
“茗儿,我怎么可能怪你?我是觉得太不讲理,我从基层干起,岂不是让他们如愿?”
其实更多的原因齐斯越没有说,最主要是他不想学习。
纺织厂的工作也不是谁来就能直接上任,机器复杂,流程繁琐,他是一点都不想沾。
“可我记得上学时你一向聪明,虽然不肯努力,但老师讲过的你一点就通,纺织厂的工作简单,我觉得你没有问题,才想着让你从基层干起,打那些瞧不起你的人的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