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父气得红到脖子根。
顾秋茗一向懂事听话,他就没见过像顾夏烟这般胡搅蛮缠的。
“刚结婚就离婚,你们是巴不得我的名声毁掉吗?齐家那么有钱,还有一个纺织厂,给我介绍一份工作根本不在话下,为什么不帮我?你们就乐得看我吃苦吗?”
另一边的顾夏烟还在哀嚎着,可把夏萍心疼坏了。
“老顾,小烟肯定是受委屈才这样,咱们都是一家人,能帮就帮一下,总不能眼睁睁见着家人受苦吧。何况小烟说的也对,她才刚结婚,离婚了指不定怎么被人戳脊梁骨,不是你亲生的,你不心疼,我这心疼啊。”
夏萍假惺惺地蹭了蹭眼睛。
“你们逼着小茗为她介绍工作,可有想过人家怎么想小茗?你们是打算让小茗在齐家抬不起头啊!”顾父重重地捶向胸口。
不论顾夏烟和夏萍如何闹,顾父始终不肯松嘴。
场面一时僵持。
“小茗,算阿姨求你,阿姨晓得你对阿姨有意见,阿姨比不上你亲妈,可你和小烟没什么恩怨,阿姨求你帮帮小烟,她在沈家的日子是真不好过,你要再不帮她,她真就没得依靠了。”
只听“扑通”一声,夏萍竟然双膝磕在水泥地上。
她不知何时从眼眶挤出的泪水,半落不落的挂在脸颊正中央。
“顾秋茗,你非要逼死我们母女俩你才高兴吗?对你来说就是动动嘴皮子的事情,你非要逼得我妈下跪,你心里面才高兴吗?你什么阴暗心理?”
顾夏烟双目猩红,搂着夏萍跟着跪下,死死瞪向顾秋茗。
“什么叫动动嘴皮子的事?我不相信你没收到风声,纺织厂最近正在严查关系户,这时候把你送进去,岂不是主动把话柄递到别人手中,你是要毁了我还是要毁了齐家?”
不就是道德绑架,谁不会。
顾秋茗轻咬下嘴唇,头微微偏移,她的情绪并不像夏萍母女那样赤裸裸地外露。
偏偏这种内敛的情绪,叫顾父心疼得很。
“够了!”顾父猛地一拍案桌,猪肝色的四方木桌在他的拍打下微微颤动,“你想要工作,跟我学医出去当大夫,赚的不多,够你吃喝。”
顾夏烟呆愣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