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敬如宾,是这个年代每一对夫妻的代名词。
他以为他们二人恩爱有加,要说有多爱,就连齐斯越也摸不清爱情的水有多深。
他念着的是高中无法得到的遗憾,还是现在的顾秋茗。
他是失而复得的喜悦,还是真心所托。
他喜欢的是顾秋茗,还是高中时期抱着书从他桌前经过的女孩。
齐斯越有些道不清。
等到他回过神时,身侧已经没了熟悉的香味,那味道只存在于他的记忆中,时不时冒出。
他抬头看去,只看见和马红英,牛兰花并肩而站的背影。
那背影和高中时又有些不同。
高中时,顾秋茗的双肩微缩,整个人衬得娇小,令人怜惜。
人小小的,说话也轻轻柔柔,身上又挂着若有若无的香味,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。
而现在,她双肩展开,立足在那里。
齐斯越一时之间想不到合适的形容词,只能想到征战沙场的将军。
顾秋茗抬头挺胸,没有畏惧,也不娇小。
到腰的长发似乎被剪去一些,堪堪过肩,普通皮筋挽起的高马尾,衬得人利索干净。
齐斯越抬起手捂住心脏所在的位置。
明明和高中时又不太一样,为何他的心还在怦怦直跳?甚至,好像远超于高中时那一次悸动。
齐斯越无法说明现在的感受,他望向顾秋茗的背影,选择顺心而走。
他们是夫妻,更有夫妻之实,不论爱与不爱,他都该尽丈夫的责任。
何况,是他梦寐以求的婚姻。
无论是高中时的顾秋茗,抑或是现在的顾秋茗,以及未来可能性子泼辣的顾秋茗。
都是他的媳妇。
“媳妇,对不起,不是泼妇,是性子豪爽,泼辣。”
齐斯越小心凑到顾秋茗耳边轻声说道,生怕叫马红英和牛兰花听去。
二人的战斗力他已然见识过,可不想成为第二个经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