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秋茗心中虽感动,可还是推开齐斯越的手。
任何人的誓言都不做数,只有她自己拿到的才是真正属于她的。
她信齐斯越,可她又不信。
齐斯越对她很好,只是她无法再将整颗心全心全意捧起。
一朝被蛇咬,十年怕井绳。
她现在便是如此心境。
“我信你,可我也想有自己的事业,不只是依靠你。”顾秋茗语气认真。
“外面的工作很累,我不想让你受苦。”齐斯越舔了舔嘴唇,眼皮耷拉下来,睫毛微微颤动。
“我不能一辈子都活在你的庇护下,我要闯出去,妇女也可以顶半边天,斯越。”
一声斯越唤得齐斯越心尖发颤。
他绷直嘴角,和顾秋茗对视不超过三秒,他的嘴角又松懈下来,率先妥协了。
“那你要保护好自己,有任何问题来找我,如果累了就回来,我愿意养你,一辈子养着你。”
他眼波流转,情意波动。
顾秋茗无意识地勾了勾小拇指,她轻咬下嘴唇,没有将齐斯越的承诺放在心上。
他们现在恩爱可能只是一时的新鲜感。
十年,二十年,三十年以后,他们不一定像这般恩爱,年少时的承诺便也不作数。
“茗儿…”
听到齐斯越的轻声呼唤,顾秋茗叹出一口气,低声道。
“好。”
齐斯越抿紧嘴唇笑了出来。
眉眼弯弯,傻呵呵的。
“茗儿,你要做些什么活计,要不我让爸把你安排进厂里,找个清闲点的工作,这样我每天都能看见你。”
齐斯越心里偷摸摸打着算盘。
如果顾秋茗进了厂,就能弥补他无法在厂里看见媳妇的遗憾。
顾秋茗却摇了摇头。
她对她将来的打算已经有了初步的计划,她既然要成立自己的医馆,就要从现在打好基础。
医馆暂且无法实现,她可以做些其他和医学沾边的生意,先把名声打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