底有多么卑微。
像是一条争抢骨头的饿狗。
“儿啊，你疯了，你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？他们顾家也就仗着救命恩人肆意妄为，你何必纵容她呢？”沈母瞪大眼眸，苦口婆心地劝道。
沈复京也不清楚他到底怎么了，他没有去看沈母，偏执地盯着顾秋茗。
顾秋茗突然觉得心冷。
她没有嘲笑沈复京，只是盯着他看。
比记忆中稚嫩许多的面庞，那时他脸上除了冷漠便只剩下冷漠。
也曾是她一腔热血爱过的男人。
她觉得自己好可怜，上辈子的自己好可怜。
用尽一切手段，奉献青春，奉献生命都无法得到一丝一毫地怜悯和疼爱。
这一辈子她什么都没有做，只是远离沈复京，却被他纠缠不清，甚至抛弃尊严。
她觉得沈复京可笑，更觉得自己可悲。
上辈子的她，活得真是糟糕透了。
“是吗？家属大院最穷的就是你们沈家，齐家会赚越来越多的钱，而你们沈家就是填不满的无底洞，我没那个兴趣来补洞。”顾秋茗面无表情，一字一句道。
“不是，沈家不是无底洞，我会用行动证明，只要你愿意，愿意重新选择我。”沈复京握紧拳头，心脏跳动的厉害。
突然，身后传来一阵疾风。
沈复京反应迅速地回头，身体的本能让他抓住那人的脚踝，谁曾想那人拼着鱼死网破，也要打到他。
他被一拳锤在面中，被他抓住脚踝的人也因为站不稳朝地面摔去。
沈母尖叫出声，扑向沈复京。
顾秋茗微微张大嘴巴，反应过来后，连忙小跑过去。
“斯越，你怎么跟过来了？”
齐斯越不可能知晓她找谁，只有另一种可能，他是偷跟过来的。
“我没事。”齐斯越一只手撑着膝盖，顶了顶腮部，在顾秋茗的搀扶下缓慢站起。
他的眼睛冒着火气，一眨不眨地盯着沈复京。
“妈的，你个人渣，我就知道你对我媳妇没安好心，什么狗屁军人，我他妈看你就是个流氓混混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