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跟你一块儿去。”
齐斯越端着茶水过来,自然而然说道。
顾秋茗却摇了摇头,“这段时间你都没怎么上工,昨天又因为我的事离岗一天,你今天还是去上工吧。”
他是厂长的儿子,可以有很多特权。
可也正因为他是厂长的儿子,那些特权对他来说,反而成了枷锁。
但凡他带头做出一些不合时宜的事情,其他职工就能找到借口,跟着效仿。
到那时候,纺织厂即便没有劲敌,也很难再走远。
齐斯越皱皱眉,正要说什么,顾父发话了,“小茗说的对,你也不能总是旷工啊。亲家年岁不小了,你要是心疼他就抓紧好好学,也好早点接手厂子,让亲家轻松些。”
听到岳父这么说,齐斯越只好点点头,“那好吧,我去上工,不过你得答应我,有什么事一定要让人来找我。”
顾秋茗笑着应下,“放心吧,我又不是小孩子了。”
齐斯越这才放下心来,又叮嘱了几句才去上工。
顾秋茗跟顾父又说了几句话,两人才分手,顾父回家,顾秋茗直接去了服装厂。
李国宝看到她时很是惊讶,“顾大夫,你来了?是顾叔去找你了?”
顾秋茗点点头,一张嘴就是道歉,“李大哥,我今天来,是来跟你道歉的。”
“嗯?”李国宝不明白,眼里全是疑惑。
她也不再隐瞒,直接将第一次来服装厂的原因说了出来。
听完前后因果,李国宝沉默了。
顾秋茗担心他受自己连累,连忙继续道:“李大哥,抱歉,我当时不是故意骗你的,实在是你们厂长做事太绝,我怕被他注意到,所以才说了谎话……”
李国宝苦笑一声,深吸口气,摆了摆手,“这件事不能怪你,要怪就怪我们厂长不是个东西。”
厂长是什么尿性,他比任何人都清楚,也对此深恶痛绝。
可问题是,一旦厂长倒台,服装厂,不知道还能不能办下去。
他倒是无所谓,他又手艺,离开这也能找个工作养活自己,可他那些个兄弟就……
想到那些跟了自己多年的老员工,李国宝就忍不住叹了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