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信封都哗啦哗啦倒出来甩在地上,“十几年了,知道寄信,不知道给钱?脑子有病吧?这种脑残,你还能允许姜晚风在这里蹭吃蹭喝,说一百样我都不信。”
她眉头上挑,笑得嘲讽,“这得是多圣母的白莲,才能不计回报。你图什么?”
高翠兰上前一步,看着曹小曼,两人其实差不多年纪,可高翠兰就是摆足了谱子。
“说啊,图什么?”
曹小曼瞪着她,气息翻涌:“我不图任何,她从小在这里长大,跟小飞一样是我的孩子。如果你有困难,我有能力也可以帮你,你不要再在孩子面前胡搅蛮缠。”
晚风已经很敏感了,她不想再让她心中负担加重。
“哈。”高翠兰一个字都不信,“既然这样,我有困难。婆婆年纪大,我需要雇人照顾,两万根本不够。”
她手一伸,“再给我两万。”
曹小曼握紧了拳头,指甲抵着手心,牙齿咬紧嘴唇没有说话。
她拿不出更多的钱了。
可也不能当着两个孩子的面说。
苗雄飞看着粗鲁大咧,其实自尊心很强,心思也细密,她不想让他再为家里担心。
姜晚风随着长大,更是视自己为拖累,今天这种场合,无论如何不能让她下不来台。
“两万不够?再给?”姜晚风重复,“嫂子给过你两万?”她突然心中空荡,难堪到眼眶热胀,无地自容。
“还回来!”她上前去扯高翠兰的包,“我明年给你,你把嫂子的钱还回来!”
她秀气眉毛微微蹙起,脸色苍白,嘴唇颤抖。
好想大哭一场,为什么会这样,从来没有过问她的人一直在索要钱财,含辛茹苦拉扯她长大的人却得不到回报。
她都可以想象自己放在任何一个文章里,都是那么丑陋难堪。
高翠兰不让她动,两人推搡,苗熊飞立刻去阻拦,混乱之间,呼啦呼啦,茶几上的杯子铁盒杂物摔落一地。
高翠兰撞在茶几,尖叫声冲破云霄。
“哎呀,我的腰!你们杀人啦!”
姜晚风几乎要崩溃,连忙去扶她,“婶婶,我不小心推倒你,对不起!”
“我不起来!我要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