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晚风跑上楼,家里大门打开,客厅地上摆放了几份慰问品。
沙发上,坐着两名穿着西服的男子,一个二十五六,一个四十出头。
曹小曼已经哭过一轮,眼圈通红,抬头看到姜晚风,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,刚想张口,眼泪和鼻涕一起下来。
茶几上摆放着一个厚厚的信封。
两个男人看见姜晚风,站起身。
年长的那个说:“这就是姜晚风吧,你……我听说过你,你是爸爸妈妈的骄傲。”
年轻男人淡淡看了他一眼,嫌他选了个非常不好的开场白。
姜晚风站在进门处,六月的天气,只觉得好像坠入冰窖,浑身冰凉。
她眼睫轻轻颤动,眨眨干涩的眼睛,声音很轻很柔:“是吗,他们很骄傲么。”
年长男人笑不出来,却咧了嘴,点头:“对,对。”
背景音,是曹小曼极力压制却抑制不住的哭声。
“怎么回事。”姜晚风低头,又挺直脊骨抬头,让自己表现地像个大人。
一个大人在接待两位认识爸爸妈妈的客人。
年轻男人从西服内侧口袋里掏出一份折叠纸,打开是一份死亡证明。
“很抱歉,姜晚风,姜教授和师母,不幸过世。”
有什么在脑子里炸开。
姜晚风只觉得耳边惊雷轰鸣,仿佛突然下了漫天的暴雨,淋得她躯体有千斤重。
她没有接那张纸。
光是扫一眼,看到死亡两个字,就已经刺目眩晕,脚下悬浮。
她硬逼着自己一行一行看下去。
看不懂。
看不进。
读了三遍,一字一句读出声,才勉强连贯整个语句。
“自杀、。”
怎么会?
过年那会还发照片关心她受伤的脚的。
怎么会自杀?
姜晚风差点跪下去,身后一只手捞住她,攥住她冰凉发颤的手指。
骨节分明,手指偏白。
声音低哑带着愤怒:“你们为什么现在就来了,新闻还没出!你们来这么早干什么!”
出什么新闻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