龙忖下楼,看到了站在车前的苗雄飞。
他脚边放着个大玩偶,单手插兜,一瞬不瞬盯着他。
龙忖顿住,与他对立。
“加入暗线,需要什么条件。”苗雄飞跟站在车边的人对比一下,自己比他要壮。
龙忖打量他,苗哥的儿子,眉眼很相似。
他上前两步,拍着苗雄飞的肩膀,使劲捏了捏。
“先上学吧。首先学历得本科。”
两辆汽车开走,苗雄飞缓缓上楼。
家门没有关。
入目,是姜晚风跪在地上,头颅低垂,脊梁微躬,双肩轻轻颤抖。
鹿兰川半跪在她身侧,默默扶住她的肩膀。
曹小曼声音温柔凄然:“晚风,骨灰不能拿回来,也准备个衣冠冢,过几天就是头七,按照家乡的习俗,得烧给他们。”
说着,更加想哭。
她本也是不信鬼神的女孩,苗振邦的死,让她连这方面都开始有经验,再开始一步一步教给妹妹。
苗雄飞站在门口,插在裤兜里的手紧握成拳,良久无言。
第二天,新闻报道了留普姜爱军及其妻子自杀的消息。
没有多少人关注。
一个海外亚裔跳楼自杀,只是一个死亡数字而已,扫一眼标题就过了。
关于刘柴的热度也在下降。
每天有太多新鲜事,对于刘柴,他们愤慨,可短时间内解决不了,发泄参与过后,就将目光转移至其他方面。
鹿兰川这几天都会来苗雄飞家里,看着姜晚风整理照片,从曹小曼口中,逐渐得知她这些年来和父母的联络方式。
“她那天又哭又笑,我敲门去问,她还羞赧,很不好意思告诉我,她知道父母爱她。”
鹿兰川拿起照片,听着曹小曼说姜晚风发现的秘密。
五岁的照片,一家三口旁边,是个换牙的鲨鱼幼崽,姐姐手里举着颗牙齿。
七岁的照片,姐姐在给一株矮她一头的小树浇水。
十五岁的照片,姐姐十八岁成人礼,三层华丽精致的蛋糕,一处梦幻的城堡背景,姐姐给自己和旁边的抱抱熊玩偶都带上了王冠。
十六岁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