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会轻易说,可越是这样,他越怕人有个什么事。
陈兴再次进去书房的时候,书房中的人依旧是蔫蔫的,靠在罗汉床上,问他吃什么也只摆摆手。
看他一直捂着头,陈兴着急:“公子可是头痛?”
“你到外面守着。我叫你,你再进来。”顾玄风轻声说了句,拿开手,眼睛接触到外面的亮光的一瞬,胃中一阵翻滚,他再也不敢动。
陈兴没法子,果真去外面守了去。“公子有需要再叫我!”
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犯过头疾,上一次还是他父亲去世的那一年。年仅六岁的他在得知父亲去世的消息,头疾当场发作晕死了过去。
时隔十多年,他还是忘不了当时的痛楚。
不知为何,今天头又突然开始痛起来,两边太阳穴上方像是无数根针来来回回地扎。
不能见到光,也不能听到任何嘈杂的声音,更不能想一些事情。
可是脑中总是会浮现那个人的身影,他以为他将她送走,自己就会彻底解脱,可是事实并不是如他所想,这种不受控制的可怕感又重新冲击他的神经。
他想得多了,头痛得越来越厉害,他一边忍受这剧痛,一边又用这剧痛麻醉自己,他厌恶自己不能掌控这一切,厌恶自己要为其所累。
情绪的浪潮将他冲得时而清醒,时而昏沉。
这种熟悉的感觉将他拉至了十七年之前,那时他刚满六岁,就能作诗,年少成名,名扬整个宣州,当时宣州的名人大家都特地来见识他的风采,他见自己年仅六岁,已经享有盛名,渐渐恃才傲物看不起那些卖弄的书生。
他的父亲顾绪中看出他有才识,执意要将他送到远在京城的自己的好友,云逸先生卢元义那里拜师学艺。
卢元义当时正好三十有余,当时任礼部郎中,负责朝廷的科举事务,顾绪中认为顾玄风年纪轻轻就展现出惊人天分,若是得卢元义指点一二,将来必定大有作为。
可顾玄风认为卢元义三十岁才官至礼部郎中,并不把他放在眼里。
顾绪中软磨硬泡和他说了好几次,后来逼得急了,竟直接将人狠狠打了一顿,至此父子两人一月都不曾说话,也不曾见一面。
再次有他父亲的消息是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