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叠粪便上，臭气熏天。
阮玉梦哪里经历过这个，她不敢稍动，只举着手大叫：“来人，来人，来人---”
嗓门特别尖锐，仿佛如果不来人，她就会立刻死掉。
“来人，你们都是死人啊，小心我砍了你们的头---”
两个婆子架起来阮玉梦，阮玉梦高举着双手，泪吧嗒吧嗒往下落：“快回去，回去。准备热水，热水---”
灾民们围在不远处看热闹，没办法，实在闲得无聊，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贵妇人踩到屎，不围观一下都对不住自己的这颗八卦的心。
“这谁家的夫人？怎么叫成这样？”
“嘿，踩到了屎，吓得呗。”
“嗤，这也能吓到。啧啧，这等富贵人家，就是没见过世面。”
“她为何到哪里去站着，她不知道哪里是咱们的茅房吗？”
“这种贵人哪会知道这等地方，人家拉屎的地方都是马桶。你傻啊，连这都不知道？”
灾民们纷纷哈哈大笑起来。
阮玉梦只当做没听到，催着婆子们快走。她几乎走不动路，于是一个婆子背着她往前。她就举着那只发臭的手趴在婆子背上：“快，快点儿。”
绿蓉跟在阮玉梦身后，蓦然看到对面的大街上沈怀成就站在灾民当中，他穿着布衣，没戴帽子，发髻上插着木钗，普通得仿佛一个农夫，那双寒星一样的眼睛，冷漠地看着她们这群人。
淡漠，无情，还有浓郁的不满。
绿蓉吓得心突突直接跳，不敢看沈怀成，低头跟在婆子们后面跑。然而一个婆子却看到了沈怀成。
在一群灾民当中，他实在太突出，没办法当做看不到。
他面色冷峻，山岳一样挺立在灾民当中，那双眼睛利刃一样盯着她们。
一个婆子吓得不行，停下脚步：“大、大、大人。”
沈怀成微微点头，随即一摆手，示意她们赶紧走。
阮玉梦根本不敢看人，这真是噩梦。如此丑态，竟然被沈怀成看到了。她也急着走，必须得马上沐浴。
这浑身的脏污，她几乎要被熏得晕死过去。
半夜的时候，沈怀成才回到后院书房内眯了一会儿，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