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莹生怕苏裳生气:“姑娘,别生气。一个人有一个人的眼光,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活法。他们骂他们的,咱们过咱们的日子。”
苏裳苦笑:“我不生气。他们都是一路人。他们欺负我和苏昂,欺负我母亲。这个老仆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,他从小就伺候我祖父,自然替他说话。”
“我祖父怎么对我,他一清二楚。我要是和他讲道理,就是对牛弹琴。我越生气,他们越高兴。”
小玉:“姑娘,别理他。他就个不死的老东西,被老爷给带坏了。他说什么,咱们都当狗屁。”
夜里,家里人都睡了,苏裳跑到天台上去坐着。
她本来想问一问苏家的近况,谁知那个老仆人劈头盖脸骂了自己一通,倒是好笑。奴婢倒能骂主子了。
苏裳自嘲一笑。
你算是什么主子。不过姓苏,不过住在苏家而已。
自从母亲去世,苏家人没把她和苏昂看作是苏家的主子。
就连一个老仆人都嘲弄她,指责她。
苏裳,你还是不够强大。
四年过去了,才弄了这么点儿家底,速度太慢了。
还得加快脚步,弄钱才是王道。
等钱多了买地,买了地买仆人家丁,到时候看谁敢瞧不起她!
到过年的时候,培育的那些水仙花、菠菜和小蒜苗都能买大钱,温室里还培育着两百多盆绿牡丹和绿菊花,春节一定能挣钱。
苏裳一会儿自伤身世,一会儿雄心壮志。她看着天上的明月,一会儿觉得孤单,一会儿觉得希望满满……
夜的风轻轻吹来,微冷。
苏裳抱着肩膀,忽然想起来这次去怀庆府的时候,沈怀成半夜睡不着,把自己带到屋顶上看怀庆府全貌。那时候,天空也有孤星一颗,在西沉的月亮边淡淡地眨眼。
他给自己讲解怀庆府的历史,结果自己太困,靠着他的肩膀睡着了。
今夕何夕,亲人如此盼望团聚。
苏裳突然有些羞赧。
呸,谁盼着和他团聚。
她下了天台,回屋睡觉。
。。。
翌日一早,有人大力拍门。
段青开了门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