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氏说道:“宋启瑞,好话歹话都给你说明白了。你得替家里考虑。你父亲在京城为官,沈大人也在京城为官,你娶沈大人的前妻,你叫你父亲怎么办?”
“母亲,我父亲退亲的时候,可曾替我考虑?”宋启瑞面色严肃,“母亲不要再劝我,我意己决。”
周氏大叫:“那好,我们退一步,叫苏裳进宋家可以,叫她做妾。叫她在这荷山县待着,你在京城另娶贞洁女子为妻,只要你生个嫡子出来,我不管你。”
宋启瑞冷笑:“她在我心里冰清玉洁,叫她做妾万万不能。如果我和她得不到父母的祝福,那么我们就不要这个祝福。”
说完快步而去。
他怒气冲冲上了马车,这才察觉到后背都湿透了。
这还是第一次,他对母亲这么不客气。
四年了,他们没有任何改变。
他们不会替自己考虑,他们眼里,最重要的,首先是面子和宋家的名声官位,是荣华富贵。
天知道他知道自己被退亲之后,那种撕裂,那种被背叛,那种失去爱人的痛不欲生,谁看眼里了?
当他从沈怀成那里得知苏裳的消息,他仿佛再生为人,他狂喜得当天就给上司写了请辞书,请调到黄县为官。
那段日子他经常去找苏裳,陪她进山,陪她吃饭。
那是他最幸福的时光。
后来苏裳莫名失踪,他也没着急,因为他知道,苏裳肯定遇到了什么困难,暂时避祸而已,自己一定能遇到她,和她重遇。
这次遇到她,他下定决心,表白自己的心意。
今日就要去问她的心意。
马车一路出城,到了苏家庄,铜锁小朋友带他进了家门,苏裳就站在温室那里温柔地笑。
这才是他想要的。
“宋大人来了。”
一家人子端茶倒水,宋启瑞换了段青的短袍子,蹲在温室里干活。
换土,松土,浇水,仿佛一个农人。
苏裳就笑话他:“堂堂县令老爷给这些花儿浇水,到时候不知道要卖多少钱?”
宋启瑞笑:“我可要分成。每一株都收一文。”
铜锁已经开始数了:“一株,两株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