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底下哪里有这样的人啊!”
“嘿,我看这里面定然有蹊跷!”
“这还用说么,之前这魏掌柜打理店铺,也不知道吃了多少油水呢!”
陆言继续说道:“此外啊,这绸缎铺这生意,怕是冠绝全城了吧!”
“这一个月便能卖了一千匹麻布,五百匹蜀锦,这样的店铺,又怎么会因为发不起工钱而遣退了伙计和工人呢?”
“你,你,你胡说什么!”魏三才脸上青一阵白一阵,用漏风的牙齿大声反驳。
“是不是真的,看了这账本便知!”陆言扬了扬手中的账本!
“王八蛋,你这厮在诬陷我!”魏三才破口大骂。
“既然如此,不如咱们去见官,让知县老爷定夺!”陆言说道。
_____
县衙中庭,落英缤纷,景色宜人。
知县林大老爷正倚着轩窗,百无聊赖的投喂着池塘里的鱼儿。
按说,此时已经是卯时,正是排衙点卯的时间,但知县大老爷却是在这里喂鱼,实在有些不像话!
知县林逄振如今正是不惑之年,新任知县本该是一展抱负之际,然而事与愿违。这左云县的官吏是盘根错节,县里的官吏表面上对他恭恭敬敬,背地里却是阳奉阴违。
林逄振自然是想要做出一番事的,只是碰了几个软钉子,弄得林知县啥也干不成,有力无处使。
林逄振一气之下,这点卯也不点了,干脆在这里喂鱼。
大儿子林修寅垂手立在一边,“爹爹,你前两日让我查的事情,我已经查清了。”
“那人是广通源的原掌柜翟震。”
林逄振的眉头皱起,“这人怎的了,胡乱把人扣押下来,像什么话!”
林修寅道:“此事与安济堂的王家娘子有关。”
林逄振眉头一挑:“你继续说。”
“这王家娘子虽然是个女子但野心还真不小,竟然也想插手互市贸易,这才盘下了这间广通源。”林修寅道。
“但终究是个女流之辈,所有被那翟震做了手脚,差点亏了大笔钱,二弟这也是帮忙,这擅自扣人虽然有些不合规矩,但也是合乎情理。”
“这孽子天天就知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