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何恢复,还一个字,一个声音都发不出来了。
完全就是成了个哑巴。
幸好他还能理解别人说的话,没损伤到他大脑其他部分,他现在只能靠写字,跟人沟通了!
“庸医!我就不该信你!”叶然气闷至极,也听不进去络腮胡子在嘟囔什么,“手术记录,我要所有的手术记录,这就是医疗事故!”
“你还要起诉我们啊?”络腮胡子也反应过来了,冷冷的笑了声:“那就去告吧,别怪我没提醒你,医疗纠纷的官司,在我们这里,可能要打上几十年哦。”
这话听着来气,但却也提醒了叶然。
这里不同于国内,她和陆凛深完全属于外国人,像这种医疗官司,确实进展可能不如她所想的那样。
就在她缄默地想着应对之策时,又听到络腮胡子用当地语种,跟另个医生护士说话,以为叶然听不懂呢,之前跟她交流都说的是英语。
“这情况根本没法治,我就试试,先说我们有临床实验例子了不是吗?”
“也让我们练了手,还是老师聪明!”
……
合着里外里,就是在诓骗他们,络腮胡子一开始就打算拿陆凛深这病症,让学生练手,让自己积攒经验!
意识到这点,叶然也不废话了。
她憋着气,转身就走,回了病房,看着陆凛深无声地还在哄着穗穗,爷俩好像在演默剧,但玩得也算挺有默契。
她混乱的心绪也没压下去,走进去坐了会儿,先哄着穗穗睡觉,再和陆凛深说:“别怕,也别着急,这次是我大意了,放心,我不会让你白吃这个亏的。”
陆凛深看着她,不断皱眉,迅速拿笔开始写字。
——你要干什么?
“别管了,等会儿我叫几个人过来,帮你转院,我们去别的地方再看看。”
叶然咽不下这口气,失忆没治好,还多了个失语。
原本陆凛深好好的,起码是个健全人,现在莫名其妙的成了残疾。
——我没事,我能好的。
陆凛深现在倒是想得很开,能活着,能陪着叶然和穗穗,老婆孩子热炕头,这就是好日子。
叶然一手在他缠满绷带的头上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