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对他学医都是百般阻拦,甚至现在都还想劝他回归正途,又怎么可能再接受叶然。
“如果我说,我会和他们断绝关系,此生再无来往……”
没让萧天润说下去,叶然就笑了。
她冷静又认真地看着萧天润,“你觉得可能吗?断绝关系,好说不好做,一辈子说来很短,但一天天过下去,却很漫长,不是吗?”
一天两天,一年两年……可能萧家不会有什么做法,任由萧天润和叶然幸福生活,但绝对不会长此以往。
萧天润就算对父母再无感,再不联系,可毕竟那是亲生父母。
他又是家里独生子。
落在肩上的责任,是逃不开,避不掉的。
如果萧天润真能舍弃父母,断绝萧家,摒弃掉肩上的责任,那他,还值得叶然托付一生吗?
所以这就是个死命题。
叶然清醒地看到了未知的结果,也不想再重复以前和陆凛深的种种,更不想让萧天润成为第二个陆凛深。
“天润,你很好,非常好,我也知道你对我的心意,但是……我们只要做最普通的朋友,才是对你我,最好的。”
叶然理智清晰的一席话,不仅说醒了萧天润,也浇灭了他心中燃满的希冀。
一场毫无结果的爱,还没落地生根,就这么……生生被折碎了。
那天的萧天润,心很痛。
之后也销声匿迹了很长时间,爱而不得,不是没有争取到机会,而是……他姓萧,躲不开父母,就改变不了任何。
再见到萧天润,叶然还在每天重复着按部就班的学习和生活,那天,她刚从校门口出来,准备回附近租的公寓。
“萧天润,好久不见了。”
远远的,她看着站在车旁的男人,粲然一笑。
熟络的语气,坦然的态度,恍若一切都没发生,也仿佛两人早已退回了原点。
“好久不见,叶然。”
萧天润深深地看着她,听着自己有些沙哑的声音,还是难以克制心里的钝痛。
叶然请他来到了公寓,亲自下厨,做了一桌子丰盛佳肴,两人举杯对饮,聊了很多,有曾经各自上学时的趣事,也有萧天润工作上的趣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