梨园半山别墅,山脚下隐于夜幕停了一辆宾利。
林灿一根又一根地抽着烟,将整个逼仄的车内空间抽得烟气沉沉,靳凡坐在驾驶位滑下所有车窗,都掩盖不住浓浓的烟味。
“行了吧林少。”靳凡不得已开口,还带着商量的语气:“要不你把那盒里的十几根一了吧。”
“也行。”林灿跟傻了似的还真掏出余下的烟,试着就要往嘴里塞。
靳凡一见,慌忙扭过身急急地拦阻,却余光瞥见一道人影,随着对方拉开后车门,也嫌弃道:“怎么抽这么多?”
林灿见到他哥总算回来了,悬着的一颗心也放下了,立马喜颜悦色地掏出嘴里的烟,还分出一根递给他哥:“来,大哥抽烟。”
“别说话,一嘴烟灰缸似的。”陆凛深烦的一手推开,也俯身坐进了车里,却迟迟没关车门,为了散散味。
靳凡转过身也道:“陆总,您见到太太了吗?会不会吓着她啊?”
陆凛深肯定不会直接露面。
也没到时候。
他没多解释,就道:“她身边那个男的,查清楚了吗?”
靳凡瞬间陷入了为难,尴尬的硬头皮直白道:“没有,也不能查。”
因为陆凛深死讯广为人知,户籍什么的,早就注销了,他如今的存在就是一个活死人。
虽然这三年多来,他也不用抛头露面,有他以前转到旁人名下,在国外成立的几个公司,以及拉斯维加斯的大赌场,这些足够支撑他另起炉灶,东山再起。
但是,身份不恢复,他做什么也都束手束脚。
而且靳凡为了不让陆祁年怀疑,硬是在陆氏坚持了两年多,伪装成忍辱负重,实在受不了才离职走人的,现在说不定也有人在暗中盯着,靳凡也不能太过张扬。
所以调动人力、资源,调查一个人这种事,那也是万万行不通的。
“但是还有别的办法。”靳凡改口又道:“我有个同学是徐向栀的学姐,弯弯绕绕地能打听一些,但也不太好明显了,还在等回信……”
正说着,靳凡的手机忽然震了几声。
国内外有时差,那位学姐远在纽约,毕竟托了几层关系,给的信息也不算充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