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从旁经过,十四五岁的郑雅钦,穿着洁白的衬衫休闲裤,戴着蓝牙耳麦,靠近季云宜时才从车上下来。
“我都多大了?早就不用接送了。”郑雅钦的声音有些冷,带着淡淡的怨气。
季云宜却温柔如常,笑着摘下郑雅钦头上的耳麦:“多大不都是妈妈的宝贝儿嘛,好了,不就是没陪你去爬山吗?至于这么生气?”
“妈妈答应你,这周末就去好不好?我们快进去,看看你爸做了什么好吃的……”
太过寻常的对话,温馨和睦的却令陆凛深难以置信,也锥心刻骨。
记忆中的季云宜,从没这么温柔地对他说过一句话,更别提什么陪伴了,曾经陆凛深不知缘由,听着陆灵霜吵闹着那么想妈妈,他也给季云宜去过很多次电话,聊些近况,再试探性地问她能不能回国……
可得到的是什么?
是季云宜说太忙了,没时间,抽不开身,他要再说什么,季云宜就不耐的说他不懂事,说陆灵霜被惯坏了,她还忙,让兄妹俩别总烦她。
每每电话的开始,都是陆凛深,或者陆灵霜的小心翼翼,勉强正常沟通几分钟,然后就变成季云宜不耐烦的数落,最后不了了之。
所以兄妹俩早就猜到了,季云宜不喜欢他们,但那是他们的妈妈啊,世界上最亲、最近、也是多数人心里唯一的庇护港湾,因此兄妹俩只能自欺欺人。
说像他们这样的家庭,父母都是这样的,没什么好稀奇的。
不是季云宜不爱他们,实在是她肩上的重担太多,也太忙了,谁让他们摊上了一个事业心极重的母亲呢,认命吧,没什么好抱怨、猜忌的。
可是……
所有的想法,所有的借口,所有的为季云宜开脱的理由……都在陆凛深亲眼看到季云宜和郑雅钦母子温馨的一幕,全数碎裂崩塌。
但陆灵霜不知道这些,到死都不知道。
“陆总。”
靳凡出生打断陆凛深的思绪,他继续道:“既然关屹川就是郑雅钦,那会不会这次突发的投毒事件,就是有人故意想将他从太太身边摘出,从而为了保护他的安全?”
陆凛深一语中的:“这是肯定的。”
靳凡点头:“那幕后的人,就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