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紧盯着柳如意，很真诚。
柳如意也盯着他，忽然，心头一震。
然后，很快撇过头去。
林天不明所以，问道：“怎么了？”
柳如意望着天上的月亮，任由雪白月华照耀在脸上。
“林天，你的眼睛，很像一个人。”
“很像，很像。”
她的语气忽然飘忽起来。
林天更加纳闷了，问道：“像是谁？”
“我哥。”
柳如意吐出两个字。
老班？
林天愣住了。
他怎么没想到，柳如意会忽然提起老班长。
“我哥对我很好。”
柳如意脸上带着回忆：“小时候，我胆子很小，柳展鹏他们经常整蛊我，给我文具盒里放虫子，书包里塞蛤蟆，每次把我吓得不轻。”
“有一次，我走过一颗树下的时候，他故意用棍子戳了树上的蜂窝。”
“一群马蜂冲出来，要扎我。”
“我当时害怕极了，站在原地，忘记了逃跑。”
“关键时候，是我哥冲出来，把我护在怀里，还脱下他的外套疯狂挥舞，好一阵才把马蜂赶走。”
“我一点事没有，他被蛰了几个大包，三个月才好。”
“这样的例子数不胜数。”
“每当我有麻烦，他就会站出来，像大树一样遮挡了一切风雨。”
“都说人死以后会变成天上的星星，那我哥一定是最亮的那颗。”
柳如意仰望星空，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。
林天也动容了。
老班长的确是个很有正义感、责任感的人。
要不是他，自己在军中的晋升可没那么快。
正当林天回忆往事的时候，柳如意话锋一转：“可有一件事，我记他一辈子，永远也不会原谅他。”
林天下意识问道：“什么事？”
柳如意沉默了一阵，说道：“当年，爸妈突然出事，请了很多名医，最后都摇头叹气离开。”
“眼看爸妈到了弥留之际，可他却阻止我见爸妈最后一面，说什么也不让，哪怕我跪下来求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