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太了解张恩了，那可不是一句简单的气话。
以张恩的狠辣手段，自己这次恐怕是在劫难逃。
“该死！该死！”
刘律师低声咒骂着，一拳砸在墙上。
他已经明白了此刻已无转圜的余地，第一条路已走到尽头。
他想起了那人曾经给出的建议：除掉李天宏，并将一切罪责推到张恩头上，以求自保、全身而退。
这虽然危险，但无疑是当前摆脱困局的一种可行之策。
回到律所，刘律师反锁上办公室的门，从抽屉深处翻出一个黑色的老式手机。
手机没有开机密码，只有一个没有名字的通讯录号码。
他深吸一口气，拨通了号码，等待着接听。
“喂？”
“我需要你帮我解决一个人。”
刘律师赶紧的说道，声音都有点急促了。
“价格。”
对方言简意赅，没有多余的废话。
“事成之后，三百万。”
刘律师报出一个数字。
“目标。”
“李天宏，天成集团的……”
“资料。”
对方粗暴地打断了他的话。
刘律师深知这些杀手的规矩，不再废话，将一个加密文件传输了过去。
里面包含了李天宏的照片、住址、公司地址，甚至是他每天固定去健身房的时间表。
“48小时。”
对方只回复了三个字，便挂断了电话。
刘律师握着手机，手心全是汗。
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，只能孤注一掷。
……
程新揉着发胀的太阳穴。电脑屏盯太久，眼球干得发涩。
加密文件夹弹出保存成功的绿标时，外头天早黑透了。
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，程新无意间瞥见走廊尽头苏沐办公室的灯还亮着。
他端起还剩半杯的冷咖啡，走到苏沐办公室门口，轻轻敲了敲门。
“进。”
苏沐的声音带着疲惫。
程新推门进去，只见苏沐正埋首于一堆文件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