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疏雨瞅着她一笔一画照抄,鼻子里哼出个气音:“倒是比你绣鸳鸯枕仔细。”
“习秋。”苏朝槿吹着未干的墨迹,袖口沾了两点青黛,“把这个送云裳姑娘处。”
林疏雨撇撇嘴。
习秋拿着作品离开。
林疏雨犹豫了一下,抚着袖口暗纹站起身:“朝槿,我去同你张姨她们说声,时辰不早了。”
苏朝槿指尖抚过诗稿边缘,轻轻点头。
原来娘亲也在为姐夫着想。
待那诗作传开,后台的人怕是要挨桌来寻作者,平添麻烦。
林疏雨转身欲走,忽又想起了什么,折返盯着二人,对着许舟板着脸道:“许舟随我来,留你们独处指不定闹出什么伤风败俗的荒唐事!”
苏朝槿耳尖漫上薄红。
许舟摸了摸鼻尖跟上去。
少女望着他青衫背影,纸上墨字在眼前浮沉。
绿巧侍立在一旁,刚要开口,廊柱后转出个人影。
林疏雨方至几位贵妇跟前,正要告辞时,却被拽着落座在织锦软垫上。
“疏雨,急什么?我侄儿特意请了前科举子指点,第二场比试都没有结束,我侄儿也参加了,待会儿一起看看他的,肯定榜上有名。”
“别了,朝槿头疼得紧,今晚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。”
“头疼更要醒醒神”王夫人洒金团扇半掩面,“对了,疏雨,那位林靖嵩如何?你和朝槿看的怎么样了?”
“别提了。”
“怎么?我看那人长的一表人才,待人处事也不错,是个好女婿啊。”
“欸,你们是不知道”
几名贵妇人七嘴八舌,问个不停。
林疏雨敷衍了一会儿,见没法提前离开,只得对站在旁边的许舟道:“你先去朝槿那里吧,跟绿巧照顾好朝槿,我待会儿就过去。”
?许舟低头退下。
林疏雨大刀阔斧的坐下:“来,我来和你们仔细说道说道……”
许舟正退至屏风旁,听得身后茶盏叮当乱响。
折回宴厅时,珠帘后只剩绿巧如木雕般杵着。
他伸手撩开晃动的琉璃珠串,愣了一下,问道:“二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