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折返回门诊大楼，找傅双岁。
耳科在三楼。
走出电梯，顾今昭扶了扶墨镜，不知道是左拐还是右拐。
季意远不等她自行研究完指示牌，轻轻戳了下她的左肩，
“跟我来，这边。”
顾今昭跟上他，耳朵高高竖起，
“你有没有听见，吵架的动静？”
季意远侧头，“不是吧，更像是家长单方面输出，听语气，感觉在教训小孩。”
顾今昭默然，随即认可地点了下脑袋。
也是，吵架至少得两个人你来我往，她只听见了一道格外尖锐的声音。
在说什么‘耳机’、‘道歉’之类的话。
越是往耳科的方向走，那道声音越清晰。
季意远觉得，他说的，关于家长在教育小孩的猜测很合理。
直到他看见，一个五六十岁的老阿姨，牵着小孩站在傅双岁面前，手指指着傅双岁的鼻子，嘴巴一张一合叭叭说话，像是在教训……傅双岁？
不是。
郭睿明能在郭氏控股的私立医院乱搞男女关系。
傅双岁在傅氏控股的医院，被陌生人指着鼻子念叨？
季意远觉得这个世界有点魔幻。
下意识往那边走了两步，打算去帮傅双岁解围，季意远突然想起自己刚刚构思的破冰计划。
他顿时停住脚步，侧身看向顾今昭，目光灼灼。
顾今昭：“？”
“怎么？”他为什么要用那种古怪的眼神看她？
季意远突然抬手做了个加油的手势，
“妹妹，靠你了！去英雄救美吧！”
顾今昭茫然，“啊？”
季意远指向最吵的那个方向，解释，
“傅三，在被陌生人欺负！你快去解救她！”
顾今昭还真没认出傅双岁。
她上次见她，傅三小姐戴着墨镜。
这次，被绿衣服老阿姨指着说教的年轻女生戴着口罩，闭着眼坐在椅子上。
像是老僧入定。
“你为什么不去？”
“不方便。”季意远凝眉，郁闷地直摇头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