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伏的情绪在胸腔翻涌,顾今昭呼吸乱了一霎,猛地咳嗽出声。
季意远慌了,想要伸手抱她,又怕她咳得更厉害,抬手轻拍她的后背,“没事吧?”
顾今昭咳了两三声就缓过来了,没有咳出血。
季意远把水杯递到她面前。
不敢再逗她,解释道,“刚刚的话,除了我喜欢你是真实的之外,其他都是开玩笑的。”
“他们让我留下,是因为我承诺了他们,不会在你面前掉一滴眼泪吓着你。”
顾今昭头疼地撑着额头,“你能不能收回那句‘除了’?”
季意远倔强摇头,“不能。”
顾今昭:“……”
她已经很久没产生过这么重的负罪感了。
不过……“我昏迷的时候,他们哭了?”
顾今昭询问的声线轻轻。
季意远不觉得这一点需要隐瞒,“嗯。”
顾今昭把水杯放回床头柜,抱着膝盖,长长叹了一口气。
自我忧郁没一会儿,她又看向顺势坐到了床边的人,
“这么说来,你没有哭,我下次就嘲笑他们,一群老狐狸控制情绪的能力还不如年轻人。”
季意远:“我可没这么说。”
顾今昭一怔。
目光慢吞吞地挪向他的眼睛。
她还以为,他眼眶的薄红,是因为他昨晚没休息好。
敢情不是啊。
顾今昭心里闷得更厉害,“我要在医院住几天才能出院?”
季意远看着她,手指微微蜷起。
按捺下抬手揉揉她头发的冲动。
担心肢体接触会像刚刚那样,把她吓得咳嗽出声。
“最少,一个星期。”
第二天,顾今昭深刻体会到,季意远说的,医生会努力治好她的含金量。
豪华病房的面积不小,饶是如此,在会诊的时间段,病房里依然挤满了医生。
而且其中有两三个,是头发都白了的老先生。
顾今昭原本是能生死看淡的,看见这么多专家齐聚一堂,她感觉空气中都布满了紧张的气息。
云跃安混在医生堆里,安抚地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