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够了!”
太子见状,不悦地甩了甩衣袖:“吵什么吵?陛下将你们叫过来,是让你们来解决问题的,不是让你们来斗嘴的。”
“殿下教训的事。”
沈长卿勾了勾嘴角,不卑不亢地给他行了个大礼,一副虚心接受批评的模样。
“惺惺作态。”
裴晋瞥了他一眼,似乎对他的反应很是不齿。
皇上将他和沈长卿面对太子呵斥时做出的反应都看在眼中,他心中百转千回,面上却像是一点都不在乎他和沈长卿方才的争论,低笑了两声后,他将注意力放到了陆清宁身上。
“平宁,你是认真的?你当真愿意放下恩怨,替江秋月求情?”
当然是认真的,她和江秋月之间又没有解不开的恩怨,她此时放江秋月一马,能卖江太傅一个好,日后江太傅就算不回报她,应该也不会主动找勇毅公府和沈府的麻烦。
但……她不能将她的真实想法说出来啊。
陆清宁看了看皇上,又看了看跪在一旁的江太傅,迟疑了片刻后,没有正面回答皇上的问题,只是闷声闷气地说了句。
“陛下,臣妇只是个深闺夫人,不懂朝政,但臣妇记得,父亲和夫君都跟臣妇说过,江太傅是您的左膀右臂,失去他,您指定的那些利国利民的政策,就不能快速落实下去了,这结果,是臣妇不想看到的。”
原来如此!
她帮江秋月求情,不是因为她不怨江秋月,而是因为不想让皇上失去江太傅啊。
她这一番话,让皇上和江太傅都愣住了。
片刻后,皇上露出了动容的神情,而江太傅则羞愧地低下了脑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