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是要出宫了嘛，我给你准备了些礼物。”
婉嫔拉着她的手，笑吟吟地拍了拍她的手背：“不是什么珍贵玩意儿，比不上皇上和皇后赏你的珍宝，希望你别嫌弃。”
“娘娘言重了，礼物是否贵重，不能看价值，要看心意。”
陆清宁温婉一笑，借着低头整理自己衣袖的动作，将她的手从婉嫔手里抽了出来。
“春星，春月！”
婉嫔像是没有察觉出她的异常，自顾自地转过头，朝站在她身后的那两个宫女打了个手势：“去，把本宫带来的东西，交给郡主。”
“是。”
那两个宫女应了一声，赶忙将她们手里的盒子，放到了陆清宁手边的桌子上。
“好了，时间不早了，你今日就要出宫，这会儿应该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，我就不叨扰你了。”
婉嫔来找陆清宁似乎真的只是为了给送礼物，将她准备的东西交给陆清宁后，她就立即站直了身子，准备离开。
“等一下。”
陆清宁叫住她，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的双眸：“婉嫔娘娘，臣妇方才突然想起了一件事，您好像是匈奴人是吧？臣妇的父亲覆灭了匈奴，您不怪罪臣妇吗？”
“当然不怪。”
婉嫔连连摇头，声音要有多坚定就有多坚定：“我虽然是匈奴人，但我已经嫁到漓朝来了，你们漓朝不是有一句老话嘛，嫁鸡随鸡嫁狗随狗，现在我只在乎漓朝的利益，不在乎匈奴人的死活。”
是吗？真的不在乎吗？
那为什么她提起匈奴的时候，她第一反应是握拳和抿嘴？
陆清宁心中百转千回，面上却依旧云淡风轻：“娘娘是个知情识趣的，臣妇之前小瞧您了，望娘娘莫要怪罪臣妇。”
“我身份特殊，你提防我是正常的。”
婉嫔长叹了一口气，神情有些幽怨。
“说出来不怕你笑话，其实皇上也十分忌讳我的出生，匈奴和漓朝开战后，他一次都没有去过我宫里！后宫里的奴才们惯会看主子脸色，见皇上厌弃了我，他们经常克扣我的月俸。”
“竟有这样的事情？”
陆清宁捂着嘴巴，又惊又怒：“那些狗奴才实在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