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令虽官身微末至八品,可到底是恢复了官身,不然以他安国公世子的身份,这辈子怕都要背负罪臣之后,无法复起,无人敢用。
他算是完美走出逆转命运的第一步。
“微臣谢主龙恩,必不让圣上失望。”
皇上满意地点头,心情颇好。
“前有奚家后人为我朝百姓努力调运粮食,后有籍田令凤大人推行新物种,相信不出三年,我朝百姓再不用挨饿。”
宫宴散后,凤泽宇在宫门外等侯靖王出宫。
见到他时,双手作揖一恭倒地。
“微臣谢王爷提拔,此恩将一辈子铭记于心,不敢相忘。”
靖王抬手将人轻轻托起,“本王所做之事不足挂齿,凤大人自缚才华与能力,本不该埋没。”
宫门前不宜久谈,凤泽宇恭送王爷离开后,便雇了一辆马车向石门府而去。
他离京三载,家遭巨变,母亲与小妹不知如何,他心急如焚,只想速速见到家人。
坤宁宫。
皇后从宫宴上回来后便阴沉着脸,看着前来向她请安的儿子,心下皆是悲意。
太子从胎中生下来便心脏有损,养了这许多年也不过是药物维持,太医们不敢说实话,可她心中清楚,儿子这身子受不得累,承不起这江山负重。
“母后,儿臣晓得你对凤家有恨,只是依儿臣所见,那检举之信未必不是有心人暗中操作,不然那安国公也不会在狱中受苦半年,临死前揭发。”
“本宫自是晓得有人借刀杀人,可朱家被流放北地,还是因那凤道安所害,如今你养在东宫,不能替你父皇分担政务,你外祖家怕是没有回京的希望。”
皇后心中替父兄难过,可她贵为一国之后,却不能帮衬说情,如何不心伤。
“靖王近来大出风头,连安王都要被比下去了。而那凤家再次被起复也是迟早之事,本宫这心里怎么咽得下这口气。”
太子沉眉,“母后,那凤泽宇到底是为百姓,他若是曲意奉承,与他父亲同等擅于钻营,也不会满足于小小籍田令,他想爬回高位没个十年八载谈何容易,并不足为惧。”
“你也说是十年八年,难道你要看着你祖父的仇人,十年后再享富贵,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