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意识到自己在看什么后,他心下一惊,飞快地移开视线,正色道:“把外衣穿上,青天白日的,不怕着凉吗?”
这话说得莫名其妙的,但沈若芙早已修炼出了一身好气性,并不生气,不紧不慢地解释道:
“妾身就要歇响了,您要是没旁的事要说,到外间去坐吧。或者,您要在这儿坐也行。”
江辞镜:“我没什么事。现在入冬了,天气冷,你要是想烧地龙,就和吴妈妈说一声,锦明堂里只有这一间屋子有地龙。”
这前半句话,沈若芙听明白了,这后半句话……她略微猜想了一番,问:
“东次间没有地龙?那您是想搬回正房来住?这样也成,反正我不怕冷,冬天烧炭就够了,您要是怕冷,咱们就换一间房,我住哪儿都是一样的。”
江辞镜怔了怔。
他怎么也没想到,她一个看起来娇娇弱弱的姑娘会不怕冷,还是说,她只是在谦让。
这样想来,她确实一点都不想和自己住在一起。
江辞镜想不明白。如果说,之前自己要走她不出言阻拦,是在欲擒故纵,或怕惹怒自己,今日自己都主动提了,她怎么还不趁机让他搬回来?
两个人整天碰不着面,她如何履行她作为细作的义务?
不管怎么说,先前狠话都放出去了,这才过去不到半个月呢,要是江辞镜主动开口要搬回来,岂不是有损他的颜面。
何况,江辞镜内心也不是很想和她住一块。父亲要他做什么都可以,但要他以这副身体为诱饵,去引蛇出洞,他真的做不到。
纠结半天,江辞镜还是选择放弃了:“我并非这个意思,你继续住这儿就好,我走了。”
说完,他站起身。
沈若芙起身目送他离开,待他的身影一消失在门口,沈若芙便脱了绣鞋,爬上已经铺好的大床舒舒服服地午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