帐内突然安静得能听见火堆里松脂爆裂的声响。
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林川身上,连玛鲁婆婆的骨杖都悬在了半空。
“你不分?”白桦乌力楞的苏日娜最先打破沉默,她眯起眼睛,“那你图什么?”
“盐矿是大家一起出力开采的,自然该大家分。”
林川顿了顿,目光扫过众人,“我是熊爪乌力楞的女婿,乌力楞分到的,就是我的。”
黑水族长张了张嘴,似乎还想说什么,却被巴图父亲的笑声打断。
“好!好一个’乌力楞分到的就是我的’!”青松族长拍着膝盖大笑,目光转向玛鲁婆婆,“我看这方案行。”
“比老矿的分配还公道。”老库勒捻着胡子点头,他斜眼瞥向黑水族长,“你要是还不满意,就自己去找盐。”
“那就这么定了。”玛鲁婆婆的骨杖终于落地,“就按林川说的分配方式,熊爪乌力楞主管开采,各乌力楞出人出力。”
“等等!”黑水族长突然开口道,“狩猎节还没分出胜负,如果哪个乌力楞赢下狩猎节,是不是可以多分一成?”
话音刚落,帐内的气氛顿时变得微妙起来。
几位族长互相交换着眼色,有人皱眉,有人偷笑,有人若有所思地摸着胡子。
“怎么啦?你们这都是什么表情?”黑水族长愣了愣。
玛鲁婆婆的骨杖在地上轻轻点了三下:“狩猎节是祖辈传下来的规矩,但盐矿分配是另一回事。”老人家的声音不紧不慢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巴图父亲突然哈哈大笑:“你们黑水乌力楞今年猎获多少?够不够换这一成盐?”
黑水族长拍案而起:“别小看我们的猎手。这次,我们可是猎了一头……”
“等等!”白桦乌力楞的苏日娜突然打断他,银铃般的笑声在帐内响起,“您怕是还不知道吧?熊爪乌力楞的收获可了不得。他们活捉了一头成年公马鹿,林川一个人亲手抓到的。”
“什么?”黑水族长瞪大眼睛,“活捉?一个人?这怎么可能?”
“怎么不可能?”托尔多笑起来,“我们几个兄弟亲眼看着的……”
“对对对!”温可都连连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