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举起烟斗在空中画了个圈。
这是猎人之间祝福的手势。
林川将手高高扬起,也画了个圈。
白狼崽仰起头,发出一声稚嫩的嚎叫作为回应。
……
白桦乌力楞是第二个离开的。
晨雾还未散尽,女人们忙碌起来。
她们收拾得格外细致,每张毛毡都要先轻轻拍打,再对折三次,最后用染成红色的鹿皮绳捆好。
年轻姑娘们跪坐在草地上,把晒干的草药按种类分装进桦树皮筒里,动作轻柔得像在照料婴儿。
苏日娜穿着那件绣满云纹的深棕色皮袍,银白的发辫垂在胸前。她带着几个未出嫁的姑娘来到娜斯塔霞跟前,姑娘们手里捧着各色礼物,脚步轻得像林间的驯鹿。
苏日娜穿着绣满云纹的皮袍,带着几个年轻姑娘来到娜斯塔霞跟前。
“好孩子……”她将一串用狼牙和绿松石串成的项链戴在娜斯塔霞脖子上,“这是给白狼的护身符。”
几个年轻姑娘也纷纷送上礼物:绣着驯鹿纹样的皮手筒、装着草药香囊的荷包、用柳条编成的小玩具。最腼腆的那个姑娘红着脸递来一个桦树皮盒子,里面是淡黄色的膏体:“这是用蜂蜡和松脂熬的,要是崽受了伤,就抹它,好得快……”
临走时,苏日娜突然拉住林川的衣袖,悄悄塞给他一个鼓鼓的皮囊。
“这是上好的熊胆粉,去年冬天猎的。”她压低声音,“要是它发热,用温水化开绿豆大小的一点……记住,千万不能多。”
白桦乌力楞的队伍启程时,女人们的歌声飘荡在阳光里。
她们牵着驯鹿,身影渐渐消失在白桦林深处。
娜斯塔霞摸着脖子上的护身符,发现绿松石上还带着苏日娜的体温。
林川打开皮囊,浓郁的苦香立刻弥漫开来,白狼崽好奇地凑过来嗅了嗅,随即打了个喷嚏,惹得两人笑出了声。
直到歌声完全听不见了,娜斯塔霞才发现护身符的背面还缀着个小皮囊。
她小心地解开,里面是一撮雪白的狼毛,和一张写着古老咒语的桦树皮。
“这是什么?”林川问道。
“对我们的祝福。”娜斯塔霞